为此,没少被Denise调侃过:“你们现在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吗?”宋洛允于是给了这段感情一个定义:“柏拉图比参着杂质的恋爱更纯粹。”“傅先生怎么能忍受只跟你谈恋爱?"Denise说,“你那么多次夜不归宿,就没发生点什么?”
“没有。"宋洛允说。
说起来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夜不归宿的时候也只是回了傅淮之的家,她在那里学习,他坐在她身边处理公务,两人关系纯洁,仅此而已。“男人不能禁欲太久。"Denise语重心长,“会坏的。”宋洛允笑:“禁欲的时间够久了,不差这几天。”两人关系修复到此时已经有四个月时间,相比之前开了倍速般的进展,如今是细水长流,给了彼此足够多缓冲时间。甚至连第一次亲吻都在入秋之后,傅淮之带宋洛允回家,她累得靠在座椅上睡觉,车停下之后他没有叫醒她,而是看着她许久,最后靠近她,湿润的唇轻轻触碰。
宋洛允恰好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只任由他细磨。最后下车时,她靠在车门外等他,他过来牵着她的手,没有动作,但过了一会之后,突然绕到她面前,难耐似地捧住她的脸吻她。吻是绵长的,吻得深情,指腹磨着她的脖颈,呼吸愈发急促,轻轻发颤。最后松开她时,闭着眼,鼻尖相贴,直到双方的气息平复。但仅仅停留在一个吻上。
一直到进入新的一年,宋洛允收到消息:傅樵声的终审判决出了。十年有期徒刑,此前那般高傲的人换上劳改服,一举一动皆被人监视,此前他行事高调,拥有不少仇家,以后在监狱里相见,恐怕会被针对。得知消息后的宋洛允只有股尘埃落定的放松,终于不会在夜路途中提心吊胆,更不会有其他女生受他欺骗。
时隔一年半的时间,宋洛允再次回到傅家,第一感觉是,这里多了些生机。庄园里种了不少玫瑰,蜿蜒而上的藤蔓结下葡萄,四处散发甜香,符合她想象中家的样子。
外面有几个小孩追逐打闹,年长些的哥哥坐在树下,身姿笔直,握笔动作标准,又将一本书丢过去,稚嫩的声音说:“你们有时间不如过来看书,别在那影响我学习。”
宋洛允脚步很轻,本想绕过去。
几个小孩先注意到他们,互相牵着手,乖巧地说:"傅伯伯好。”傅淮之简单点头,握住宋洛允的手腕,进入室内。宋洛允注意力还在后方,看着小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倏地感慨:“你把他们带得还不错。”
傅淮之意外地挑眉,言语里颇有被赞赏的喜悦:“怎么这么说?”“小孩子天性爱玩,但上次我看到你爷爷派人将他们赶到后院,关进屋子里怕他们乱跑。"宋洛允说,在这里为她带来的最大的感受便是畸形的教育方式。“我们小时候正是这么过来的。“傅淮之说,“犯错,或是任务不达标,情节轻者,在不提供食物与饮品的黑屋里独自生活两日,情节重者领家法。”“你不希望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所以把他们带到身边?"宋洛允看着他。
傅淮之说:“爷爷本想在他们之中挑选一位顶替我的位置,但他失望了,他们都是被狗追时边哭边跑的小孩。”
他这话并无取笑,更像是感慨,曾经的他继承了母亲的理想主义,尚不需要承受那些。
“既然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不如让他们无忧地成长,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是你,你会帮助他们的。”
宋洛允顿了顿。
有时她很庆幸她遇见的是傅淮之,换成是别人,她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们长大后会感谢你的,因为你给了他们正确的引导。“宋洛允说,站在栏杆处看过去,仿佛能看见童年时还拥有妈妈的傅淮之脸上洋溢的笑容。傅淮之掌心落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向下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