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地搅着,只觉得自己像被浸泡在酒罐子里,神经不停被侵蚀。傅淮之动作越来越重,咬她的唇,撞她的牙,让细碎的亲吻声音飘荡在寂静空间里。
直到某一瞬,她听见剧烈的敲门声。
“洛允,洛允你快开门,我,我在这。”
是傅泽鸣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正猛烈地捶门。宋洛允彻底清醒,想借着傅淮之恍惚的瞬间掰开门把手。但手刚向下拧,男人的掌心已经握住她。
“砰”地一声,他压着她,撞向刚开了一条缝的门。宋洛允的腰卡在把手处,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因为傅淮之的手护在那处,挡在坚硬的钢材前。
放在腰间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她不敢再有动作。背后却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你不好奇吗,一个喝得烂醉的人为什么能够精准地知道我们在接吻。“傅淮之看着她,本挤压得充血的唇竞浮上一层白。那只手的凉意依然在加剧,宋洛允不敢再压在上面,慢慢地往旁挪。傅淮之顺势将手抽出来,她随之低头看了眼,吓得立刻移开。手背已经爬上一道淤青,骨节处发红,微微上肿。“心疼我了?“他挑眉,话语里竞有丝丝从未捕捉过的雀跃。宋洛允却尽可能让自己眼神更坚毅,不吐露情绪。傅淮之抬高她的头,眼里的点点温情消散:“他装醉,就能让你心疼得不得了,而我为了你受伤,你怎么一点同情都没有?”“他不是装的。”
宋洛允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下便说出这么一句话。事实证明,她总有轻而易举挑起傅淮之怒火的本事,他看不惯她向着旁人说话,更看不惯她身边总有无关紧要的人出现。“不是装的?你以为凭你的小身板,可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扛起来?还是你认为他在不省人事时还没依然能保持双腿直立?"傅淮之声线压得很低。宋洛允也有怀疑,她带着傅泽鸣离开的时候比想象中轻松,但她不会去怀疑他,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动机。
傅淮之不动声色,将真相一五一十告知她:“他喝醉了,他就能往你身上靠,他可以抱着你、接触你,把你带走,然后呢,把你睡了,他也有借口。”“不。“宋洛允恨极了他,总是轻易用言语诋毁一个人。“他不是这样的,你别瞎一一”
“为什么不是?男人心里卑贱,在酒精、在性的驱使下,谁能保持冷静?”傅淮之告诉她。
宋洛允气急败坏:“你别说了,他是你弟弟!”“是啊,他是我亲弟弟,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家里的人的恶劣。”傅淮之掐着她的脸颊,他是真喝醉了,喷洒出来的气息只有酒精:“只有你会觉得他好,他做了多少事,要我告诉你吗?他一一”室内的话语似乎穿过房门,外面的人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更用力地拍打。“洛允你没事吧?你别怕!我已经喊他们过来了。”宋洛允心情跌入谷底。
一个人怎么样,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她自有自己的判断。“傅大哥。"宋洛允打断他的话。
却无法看着他:“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傅淮之忽而一笑。
她真是天真。
且笨。
即使他告诉她真相,恐怕她也会觉得是他在挑拨。指腹轻轻抹过她的脸,她瘦了太多,凹陷处总那般碍眼。他并不会回应她的问题,而像闲聊,同她说:“你知道今晚那个赌约,他输了,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想,要不就让他用学业做代价,让他以后不再学医,可以吗?”宋洛允好想给他一巴掌。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轻而易举的手段毁了别人。可是她不敢。
所能做到最强硬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用怨恨的表情瞪着他。“你不同意?"傅淮之不喜欢她的眼神。
明明那么好看的眼睛,却总用来恨他。
“那你考虑一下,跟他分手,做我的女人,我就放过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宋洛允小声说。傅淮之只笑:“那也行,明天我就让他休学。”宋洛允抓住他的手臂。
傅淮之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性格。智商只会用来学习,情商低的很,看不清身边人的好坏,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在替她报复那个人。怎么办,他开始好奇,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他说:“你想好了。”
宋洛允看着他:“你只能有一个要求,但你说了两个,我可以答应你,跟他分……”
“行,那就让你做我的人,可以不分手。"男人笑得优雅,“那只能委屈我同我的弟弟共享一个女人,但我嫉妒心很强,如果我的弟弟碰了你,我会把那块地方割下来,制成标本。”
神经病!
无耻!
门口的敲门声忽而止住,紧接出现了急切的脚步声。大厅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吓着,匆忙前来查看,傅泽鸣却没了声。宋洛允怕他们忽然推门,忙于确认门锁的状态,傅淮之却一脸无所谓,在她耳侧轻声:“放心,他不会让我们被发现的。”她没反应,他安静欣赏着,很清楚,以她的智商,根本想不通。“你是他的女朋友,却跟我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他圈着她的腰,吮吸她身上的气息,“说他管不住自己的人,同情他可怜,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同意?″
室外傅泽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