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达特,又要打达特身后的人,一群人乱作一团。
萨沙这会儿也过来了,晚上她不想出门,黑漆漆的,还一大堆蚊虫,用薄纱包着头也难受。
三十多度的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纯受罪。当她出现的时候,所有人自觉让开道路,村民们都低下头,很多矿工家庭跟在她身后,希望她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他们害怕村长,在村长带人来要钱的时候,不得不把钱交出来,可那不代表着他们就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也希望能堂堂正正做人。
历史上,达利特也并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受各种各样的限制,他们的反抗都没有成功。
也有达利特试图用脱离印度教,加入其他宗教的方式,来摆脱自己贱民的身份。
虽说印度教在印度一家独大,可也有别的宗教,可是,这里是印度,总要有点印度特色吧。
没错,其他宗教,哪怕原本没有种姓制度,也单独为这些人开辟了个贱民等级,这些人信别的宗教还是贱民。
至于无宗教,那就是把自己推向小众无庇护群体。在政府严重缺位的情况下,无庇护群体的生活更加糟糕。加入宗教至少有宗教为你出头,虽然宗教内部也会欺负你,可好过大家都欺负你吧。
现在,这些矿工就是想通过加入萨沙旗下的方式,来对抗村长。村长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你要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这不是刚来。“用薄纱包头防蚊虫的萨沙觉得他真是有病。
“这怎么突然起火了?我觉得以后,你们家里应该备个水缸,失火之后赶快救火,不然这一烧一大片。”
萨沙对这些人指手画脚,她真的很不满意这里的基建,哦,不对,这里压根就没有基建。
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火已经被扑灭,只是偶尔能听到木头的吱嘎声。达特大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讲给萨沙,萨沙才知道,不是失火,是纵火啊。“你这样抢钱,让别人还怎么努力给我干活?你不是抢他们的钱,是抢我的钱啊。”
村长听着萨沙的话,心里的怒气慢慢累积,自从这个外乡人来之后,村民越来越不好管。
他已经在退让了,她还越来越过分,真以为他夏玛尔家族拿她没办法吗?村长还是没有起冲突,明知道打不过还打,他可不是没脑子的贱民。看到村长离开,所有人爆发出欢呼,赞美萨沙。只有萨沙看到,这次村长离开的时候,是带着不甘离开的。“又要搬救兵啊。"真是糟糕,真羡慕他有人撑腰啊,不像她,自己就有腰。村长第二天就去县里报告,说村里有人非法采矿。“对方的名字。”
“萨沙。”
“我是说全名。”
“我不知道…”
最后县里警察局让他弄清楚再来报警。
阿萨姆邦很乱,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对方还非法开矿,指不定背后就有什么势力,只有一个名,没有姓,他们也没办法调查。村长之前一直把萨沙当成是外地来的婆罗门,毕竟,也就婆罗门能有这么多钱,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多作秀,底层人一点机会都没有。再加上萨沙表现的太理直气壮,见到他这样的婆罗门也无所谓,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眼神里的嫌弃都遮盖不住。
如果他知道萨沙的姓,他立刻就知道,萨沙根本就不是婆罗门。印度的种姓制度也体现在姓上,有些姓,带着明显的职业特征,跟国内以前的姓是一样的。
古普塔,是很常见的吠舍姓氏,也就是商人。从警察局出来,村长只觉得这世道真黑啊,像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