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凝脂
因为失了先机又被他占去了道理,叶稚鱼更是被这人逮着这个理由好生好生欺负了一通。
一双水润的双眸好似完全浸在了水雾中,湿漉漉的。连带着身上那雪白的凝脂上都多了点点红梅。春红不知道为什么娘子和郎君又闹起别扭来。分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只是说是闹别扭,但其实只是娘子单方面的不理郎君罢了。不过郎君见到娘子这般,却还笑盈盈的凑上前去。好似求之不得一般。
叶稚鱼在房中也待了大半月了。
只是依着谢玄辞的说辞,她因着生病的缘故,一直呆在房中,一步都未曾踏出过。
但就算是再好的府邸,再好的景致,这般日日看,早已看得厌倦了。叶稚鱼双手拖着下颌,从敞开的窗柩向外看去。便看见在那天边盘旋不止的鸟雀。
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着,呼朋唤友。
春红站在娘子身后,顺着娘子的视线看去。看见那在天边的鸟雀后如何不知道娘子的心心思,只是郎君已然嘱咐过了。娘子万万不可离开才是。
叶稚鱼看了半响,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来。她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然她就可以跟着澜哥儿出去看看了。只是她这病是怎么得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稚鱼觉得自己的记忆不知为何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与澜哥儿的相处却记的还是那般牢靠。
好似她的记忆都随着她的心绪慢慢的退化一般,只牢记一人。想到这,叶稚鱼连忙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被改变呢?
估计是她生了病这才将那些记忆都淡忘了才是。只是双眼看着外面盘旋不止的鸟雀,叶稚鱼将带着眷恋的眼眸从上面取了回来。
转过头看着春红,可怜兮兮的恳求道:“春红,我真的不能出去走走吗?”春红看着娘子那圆润的眸子,还是狠狠心偏过头道:“娘子,你的病还没好全,大夫都说了要好生修养才是。”
叶稚鱼听到这话,心中免不了燃起一股失望来。但还是遵从医嘱待在房中,继续看她之前未看完的话本子。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看着看着,她忽而将手中的话本子取了下来,一脸认真的看向春红问道:“春红,你有心仪的人吗?”
“你跟你心仪的人会像话本子里一样坎坷吗?”春红:…
食肆。
谢玄辞看着桌上的地契,冷白的指尖在简陋的桌上轻点着。幽黑的双眸在那契书的名字上紧盯了许久。宋墨。
“大人,这宋墨并非官场中人,只是翼王府的一个幕僚而已。”谢玄辞指腹摩挲过落在纸张上的字迹,一个幕僚便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中赁下这么大的店铺。
还能聘请到这么多的手法超绝的鱼娘,将京中的达官显贵都能笼络于此。那这个幕僚还真是不简单呀。
而且这个翼王…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当初跟那龙位也就只有一步之遥。若不是棋差一招,如今倒也不必在深山中求神问道了。“这幕僚是何时入的翼王府?”
青鱼沉默了一瞬,宋墨此人虽然入了翼王府,成了翼王的幕僚。但怪就怪在此处,还未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连同有何特征都未曾有一人能说出。
若不是大人要查这铺子,只怕是都未必能注意到这小小幕僚。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人究竞入了翼王府多久了。“还没查到?”
青鱼头又低了一瞬,小声道:“请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尽早查出。”
谢玄辞没有言语,只是将指尖的那张契书递给了他。眼眸顺着那微开的窗柩看向那食肆,那余光处忽而看见一辆马车驶过,停留在那门口。
谢玄辞唇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来,看来这食肆的背后之人是谁,还有几分难说了。
“青鱼,不过离开了几个月而已,这京城倒是比我离开时变得更有趣了。青鱼站在大人身后,自然也是看见了那辆瞩目的马车。但看外形,不懂的人只怕也只是以为是那家的富贵人家罢了。只是懂得的人看见那车身上镌刻的雪兰花便知道,这乃是当今太子的车架。当今太子赵嘉逸,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中宫皇后的嫡子。不过,这人若不是占了个嫡出的名头,只怕是这皇位无论如何都轮不上他才是。
不过好在外戚势大,倒也有不少的臣子支持他。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谢玄辞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天色,想必那贪睡的人儿也早就起来了。于其在这酒楼中坐着,还不如回府中。
“青鱼,走吧,回府。”
“是。”
在叶稚鱼看着手中的话本,一双眼不知何时已然溢出了泪珠。手里拿着手绢抽抽噎噎的啜泣着。
好似在为书中人感到伤怀一般。
“春红,他们好惨呀,他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另嫁他人,也不上前阻拦,我看这女子也是白喜欢他了!”谢玄辞便是在此刻走进来的,见到她这般气愤填膺的模样。唇角噙着一抹笑道:“是什么让玉娘这般伤心?”叶稚鱼见澜哥儿回来了,也顾不得如今还在同他冷战。招了招手让他上前,又在她身侧的软榻上拍了拍道:“澜哥儿你坐。”谢玄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