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时倒是好一些了。”看来许大夫和书肆老板娘说的也没错,阴阳调和之后,接吻心慌的症状的确有所好转。
司马璟却是继续问:“好一些,也就是说还会有。”他头颅微低,薄唇几乎要贴到她额头:“告诉我,何时心还会跳得厉害?”云冉仰着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薄唇,心跳扑通扑通地想一一这会儿就跳得很厉害了!
“殿下,你别这样……”
她偏过脸,柔顺的乌发如缎子般披散在身后,却掩不住那红得滴血的耳尖:“你好好说话,别靠得这么近。”
司马璟看着她这般羞怯模样,眸色愈深。
这就近了?
他还想与她很近。
近到再无半分遮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两根长指撩起她脸侧的一绺乌发,他哑声道:“那你先回答我,何时会心慌得厉害?”
不等云冉回答,他俯身,薄唇亲了她的耳尖:“是这样?”薄唇又往下,擦过她肌理细腻的颈侧:“还是这样?”再往下,大掌牢牢掐住她几欲逃跑的柳腰,那轻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还是这样。”
云冉的身子一颤一颤又一颤。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逗弄,抬手抱住了身前的脑袋,清灵的嗓音都透着细细哭腔:“殿下别这样欺负我了…”
“这怎么叫欺负?”
司马璟缓缓掀起眼帘,眸光幽暗:“这是喜欢。”云冉微怔,雾蒙蒙的眸子透着一丝迷茫:“喜欢?”司马璟稍稍直起身,亲着她的脖侧:“对,喜欢。”明明他已表现得如此明显,可这木头始终不开窍。尤其她这会儿可怜又无辜的明眸,他真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傻子算了。省得她这般气人。
“若…若殿下真的喜欢我,那就松开我,咱们回床上吧?”云冉还是想守住梳妆台这片净土,虽说春册里也画了不同地方的秘戏,但就前两天体验下来,长榻和琴桌都格得慌,还是床上最舒坦。司马璟却不这般觉着。
他喜欢明亮烛火下她的表情与反应。
美极,艳极,不可方物,叫人又怜又爱。
可惜她自己无法瞧见她那可爱娇媚的姿态一一“我倒觉着这里挺好的。”
他两手握着她盈盈纤细的腰身,稍稍一握,便将人抱在了梳妆台上:“试试?”
云冉的脸颊瞬间通红。
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不要。”
她坚决不肯,湿漉漉的乌眸瞪着他:“你再乱来,床上我也不肯了!”这人哪来的这样多的花样,难道他私底下也在看春册?司马璟见她板着小脸,态度坚决,也猜到前两日有些过了。倒也不着急。
“好,听你的。”
他再次抱起她,抵着她的额头,似是无奈道:“谁叫我喜欢你。”轻轻的几个字传入云冉耳中,却像一颗又一颗熔岩滴在心尖。明明“喜欢”二字,她也说过很多遍。可不知为何,从司马璟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就好似喝了烈酒般,叫人心口滚烫,大脑恍惚。还不等她细想这其中不同,身子陡然一轻,男人沉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抱紧些。”
云冉这才回过神,手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也下意识缠住男人的腰一一
活像是个树袋熊般,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司马璟稳稳当当抱着她回到了床上,云冉却是后知后觉的羞恼,自己现下缠他的腰怎的变得这样熟练了?
也不等她将腿松开,幔帐帘子便被扯下。
光线陡然转暗,男人的吻也不再克制,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帷幌轻曳,春宵苦短。
转过天去,便是新春的最后一日,也是长安城最盛大最热闹的节日,上元节。
这日照规矩,景王夫妇也当入宫赴宴。
可是一直到落日熔金,也不见景王夫妇的身影。一问之下,方知上午景王就递信入宫,今夜要陪王妃逛灯会,不便入宫。赵太后得知这消息,倒也不生气。
上元节正是有情人约会玩乐的日子,小儿子愿意带新媳妇出门逛灯会,说明夫妻俩恩爱。
且她放在王府里的宫人也与她禀报,自正月初一开始,夫妻俩就搬到一块儿住,且每日都会唤一次水。
当真是喜煞她也。
她巴不得小俩口日日夜夜都黏在一块儿,最好明年这个时候她能抱上小孙子,那可真是如意圆满了。
文宣帝知道景王夫妇今日不入宫,却是不冷不淡笑了声:“他们夫妇声名正盛,怕是更加不拿朕与母后放在眼里了。”郑皇后面色微变。
作为皇帝的枕边人,她最是清楚这些时日宫外吹捧景王妃,将其称作“仙姑、“菩萨、“福星”等夸赞,是何等的叫文宣帝不满。她只能尽量宽慰着:“冉冉的性子殿下又不是不知,且那回在骊山落水救人,咱们也都知道。如今百姓们夸她,也是她种善因,得善果。”文宣帝却是嗤笑一声,“若这世上真有善恶因果,你我岂不是要一起下地狱?″
郑皇后的脸一刹那惨白。
文宣帝也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那裹了火气的话太重了。“嫣儿别怕。”
文宣帝揽过郑皇后的肩,将人抱在怀中:“是朕不好,朕方才胡说的,这世上压根就没什么善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