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礼尚往来回个礼。
要不要这个样子啊。
这么一想,笨拙生涩的让人连气都气不起来了。
萩原有点儿不是滋味,只能在心里叹息。
“嗯。”白山镜隐隐感觉萩原笑里有一丝微妙的怒气,可不知道原因,只能又轻轻点点头。
“总之你们可以去集会场所找找看看,邪教就像瘟疫,一传染就是一群人。那些封闭的集体场所里,比如教会,精神病院,或者...”白山镜顿了一下,垂下眼无其事的接着说,“儿童福利院,基本就在这些地方。他们很蠢不会做多高明的掩饰,总觉得神会保佑他们。”
萩原奇怪,“你年纪不大,怎么对这些东西很了解?”
白山镜脸上若有若无浅淡的笑消失了,飞速抬头瞟了萩原一眼,确认他只是随口问问才道,“我从小就在接触这些东西。”
萩原研二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有点好奇,“你是神官世家出身吗?小神官?”
白山镜轻轻蹙了下眉,有点不乐意被人这么称呼,但没开口反驳。
“行吧。”萩原研二察觉到他不喜欢就没继续开玩笑,将自己的手机解锁递过去,“在我的手机上再画一下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卡皮巴拉的树,我拿去警视厅给他们看看。”
“卡巴拉。”白山镜叹口气纠正,担心萩原去了警视厅还这么说。
他低头专心绘图的时候,萩原就托着下巴看他。
说实话在他眼里白山镜还是像在画萝卜。
他画萝卜也画的一心一意,神色认真又专注。垂落的一束黑色发尾鸦羽轻柔扫过侧脸,白皙清瘦的下颌瓷玉般温润。
这副模样看起来挺乖也挺听话的。
萩原心里轻轻一动。
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弟弟就好了。
如果白山镜的家人是他就好了。
萩原小时候很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过一把当哥哥的瘾。
因为家里只有他和他和老姐千速两个孩子,他老姐从小就压着他和松田两个弟弟锤。
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弟弟,才不会压榨他,会带他去看电影用零花钱偷偷给他买玩具,如果学校里有坏小子想欺负白山镜的话,没问题,他和松田都擅长打架,会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那样子的话,白山镜小时候过的也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白山镜画完递过来,萩原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收好。
“你信我么?”白山镜有点不放心,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把他知道的,除了不能说的部分之外都告诉萩原了,当作回礼。
这就是他对于萩原而言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但假如对方并不相信现在只是因为是个好人所以礼貌的敷衍他,他也没有办法。
他判断不出萩原眼睛里的情绪。
眼尾略微下垂的桃花眼,淡紫眸子无论什么时候看过去都是温柔细腻,浮着层淡淡的笑。
“我信。”萩原一秒都没犹豫,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强调,“超信的。”
白山镜楞了一下,忽然感觉有点别扭,于是垂下了眼嘀咕,“不要骗我啊,我们才认识多久。”
萩原回答的很坦率,“跟认识时间长短没关系吧,我觉得我们之间很合拍。实不相瞒我第一次抓你回警局的那天,就是因为直觉告诉我,你跟这个案件有点关系。”
“你别不信,我从小到大直觉还蛮准的,这也算是我的天赋吧。”萩原抬手在半空中打个清脆响指。
“我相信我的天赋,你也该相信你的。”
白山镜晃了下神。
天赋吗?
萩原说这是他的天赋,他该相信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承认,这是天赋。
萩原:“不过他们这么努力,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吗?”
“没有,神不存在。”白山镜吸了口气,回答的斩钉截铁,“即使真的有神,神的国度也会是绝望的国度。”*
“我想也是。”萩原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我们警察什么的不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萩原喝光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拿上外套,顺手揉揉白山镜的头发,“走了,要是线索真有用就请你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就消失而来整整两个星期。就连两人约好的周末见面都被他发来一条短信“临时加班,下周见。”取代。
白山镜猜案件应该是有进展了,所以萩原才会忙的抽不出空。
说起来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萩原到底在警视厅哪个部门工作。不过他那样的人的话,无论哪个部门大概都可以胜任吧。
转眼间就又是一个星期的星期五,放学的时候,白山镜听见班里传来一阵低声躁动喧哗的议论。
夹杂着,“不会吧。”“来等人的吗”“你说我一会儿去和他要个line会不会成功。”之类的兴奋讨论。
听起来像是某个明星来了他们学校。
白山镜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是很想理睬,但架不住周围实在太吵,他的座位又在后排靠窗,还是向外投了一眼。
干净白衬衣的俊美男人,指尖夹着根烟,神情松散的站在校门盛开的玉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