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至极。
或许萧桐用的不是药粉，也不是毒。
看见尚榆晚的神情，姬素闲和陆何影的面色也皆是一变。
萧桐用的，可能是蛊。
十二紧紧盯着门口，不知为何，她觉得门口那人十分恶心。
萧桐又敲了敲门，“顾儿？可睡下了？”
萧清顾顿了一会儿，然后才装作迷糊的出声：“还没有呢，姑母，怎么了？”
她揉了揉眼睛，伸展双臂，打了个哈欠，随即起身穿鞋下床，披上外衣。
萧清顾走向门口，却看见门侧两边守值的楼客纹丝不动，想要按照计划拉开门的手忽然僵在半空中。不，不对！
夜色深浓，尚榆晚他们视线受限，看的没有萧清顾清楚。
萧清顾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当一个普通人呼吸的时候，那个人的肩膀会有轻微的耸动。楼客伪装成守值的侍女待在门口，她们的呼吸定然要放重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没有一一没有呼吸！！！
“顾儿。”
门外的萧桐又开口了。
“顾儿，怎么不给姑母开门？”
她的每一个字，在萧清顾耳中都如同前来索命的恶鬼一般可怕。
尚榆晚的头往下探了探，想看清楚些。
萧清顾像是看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迟迟不给开门，还往后退了一步。
. . .. .姑母稍等，顾儿不想太过潦草的出现在姑母面前。”
萧清顾回头看了一眼尚榆晚，她眼底发红，朝尚榆晚轻轻摇了摇头。
尚榆晚心底猛的一沉。难道萧·....还带了点别的东西来了？
萧清顾的喉间滚动了两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她伸手掐了掐面颊，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些。“吱呀”
门被萧清顾打开了。
心跳声如同擂鼓一般，在萧清顾耳边炸开。
“顾儿。”萧桐这时候没有戴帷帽，一张和萧清顾极为神似的脸咧开嘴，笑了笑。
“姑母是不是..”
“姑母是不是.”
长公主府内，书房中。萧桐身着一身艳丽红裙，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手执黑白双棋，纵观棋局。她身侧放着堆积如山的木偶娃娃，娃娃的脸有萧清纪的，萧清序的，尚榆晚的.. . .还有，刻着萧清顾容貌的木偶娃娃。
萧桐红唇如血，咧开嘴的一瞬间，金福寺的“萧桐”也露出了那一口森森白牙。
“啪嗒”一声，一枚黑棋落入局中。
“打扰到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