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道了声,“乖。”玉梨想打开他的手,但没有力气,在他怀里就沉沉睡去了。能拿得出手给莺娘佩戴的绒花终于做好,是一朵花瓣从内到外,色彩渐变的紫红色系花朵。
花心为红色,越往外,红色愈深,加深之后,过渡为紫色,最外为最淡的蓝紫色。
整朵花以时下最受欢迎的牡丹为原型,色彩却是独一无二的,加上知乐的手艺,整朵花形状栩栩如生,但具有牡丹没有的颜色,紫红渐变更显其雍容华贵,又带着一丝神秘魅惑气息。
莺娘一见到就双眼一亮,听到玉梨要送她,简直要笑出白牙。从上次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莺娘还来过明月居两次,见玉梨对那日的事情毫不知情,还是如往常一般待她,她心里的别扭也慢慢散了,那场杀身之祸怪谁都行,唯独怪不了玉梨。
玉梨又说:“这花被你带出名后,我会卖极高的价,买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若是有人买,我给你分利。”
莺娘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跟玉梨保证,“那日我必定以此花为中心妆扮,定不让你失望。”
玉梨看出莺娘比她还爱财,给足了钱定不会出差错。其余的就是元夕之后,订单涌来,如何按期交货的问题了。玉梨又去牙行买了两个女孩给知乐当学徒,进展也都顺利。玉梨去了万色坊多次,与刘掌柜谈下了长期合作的意向。万色坊的生意很好,但大多是绣坊的单子,碰到玉梨这样的需求,还是头一次,但玉梨的需求比别的都大,刘掌柜是个清瘦的中年人,看起来经历过不少的商场风云,对玉梨刻意夸大的需求不卑不亢。玉梨想压价不成,只以市场价签下了两个月的初步订单,是以预付定金百两,每月按时按需送货,月底按量支付总价的结算方式成交。对方看玉梨采买之道如此精细,倒是没再小看她,认真为花颜坊备货。初七过后,花颜坊开业了,动静不算大,玉梨这次赶上了开业剪彩,体验了一把做老板的瘾,手下有技术员知乐,采购员兼助理静羽,就是还差个可以在她不在时总览全局的掌柜。
谢尧虽然答应她出来创业,但不许她做迎客送客的掌柜,他已经做了让步,玉梨也只好妥协一些。
玉梨本想让喜云做掌柜,但她坚决推辞。
“我是照顾夫人起居的,做不来那些,要是我整日在这花颜坊,夫人不会想我么?”
瞧她确实不像能做得来掌柜的样子,玉梨只能物色别的人选。好在店铺开张之后,生意还不算多,玉梨呆在后院专备的雅间处理账务,静羽和喜云偶尔帮她待客。
玉梨连着三日在店里出入,自然有在大堂迎客的时候,来往的男女都注意着她,她倒是自在,但某人得知后憋了三日,终于在第四日,玉梨与前来应聘的男掌柜深入谈话一刻钟后忍不住了。
晚上钳着玉梨的腕骨,从背后抱着她,把她禁锢在怀里,抱得玉梨生疼。“明日起别出去了。”
玉梨心里一沉,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分毫不让,好似不给她丝毫商量的余地。
玉梨回想当日发生的事,来应聘的掌柜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周正,看起来温文尔雅,与她先前碰到的其他或年纪大或面容不佳的男子都不一样。她看似温和,实则犀利地问了些问题,对方耐心回答,她还挺满意的,走时还送了人几步。
在场的也就喜云和静羽两人,静羽虽然是他的人,但也不是会添油加醋的。那就是他自己的毛病。
陌生人的醋他都吃。
要他是普通人,她可以怼回去,你让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么,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
可他不是普通人,他不但地位超然,能严密限制她的自由,而且还人格不寻常,可能真把她当私有物。
玉梨没那么怂了,背着身,但往他那方贴紧了些,对他说,“是我失信了,好掌柜不好找,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这才偶尔去迎客,今日来的那个人,也不太行,我打算找个女掌柜,这样好吗?”谢尧默了片刻,玉梨很是忐忑,察觉到他的力道轻了些,缓缓转身回去抱着他,“好不好,明晏?”
谢尧呼吸一紧,呼出一口长气,最终嗯了一声。屋里灯灭了,也没有月亮,玉梨看不见他的神色,但能察觉他或许也知道如此掌控她并不好,也在跟自己做斗争。
这么看来,他是能克制自己的掌控欲的。
熟料第二日一早,玉梨睡醒起床,喜云进来,脸色有些沉重。“公子今早出去过又回来了,现在在厅里。”玉梨精神一凛,衣裳都没穿齐整就走了出去。谢尧坐在厅里,手边放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浅碧色衣裳。玉梨走过去,谢尧拿起衣裳,喜云想过去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吓住,忙垂首退了出去。
谢尧抖开衣服,玉梨一看,是一身男款的圆领澜袍,托盘上还有男子的配饰,蹀躞带,小弯刀之类的。
谢尧:“以后穿这个出门。”
玉梨抿唇不置可否。她看起来就不像个男子,若是要做改扮,那就是骗人,要是不做改扮,那就更奇怪了,这个时空还没有女子穿男装出行的风气。谢尧也不等她回应,自顾往她身上套,玉梨僵着身子,他自有力气拉开她的手臂,让她不得不配合。
“夫君。"玉梨想唤起他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