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何时打翻,打湿了她大半的袖子。
瑜安亲自下厨给褚琢安做了一顿饭,好好犒劳他。后面还有两场考试,仍需要他用心。
宝珠吃着碗里的饭,餍足道:“我也是沾了郎君的光了,今日可是把我吃美了。”
瑜安在屋里散步消食,笑着看她吃。
不是宝珠说,许久不下厨,今日切菜的时候手都变笨了。宝珠顿了顿:“眼下能记起姑娘下厨的时候,还是在纪府的时候,那时候给大爷做,大爷还没心没肺倒了……今日瞧见大爷的模样,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这是宝珠,何况是她。
三个月,简直恍若隔世。
“也不知大爷这段时间是去哪儿了,是不是还有后招?”瑜安不由想起,念及纪景和之前的手段,她还真好奇会留什么手段在后。不过翌日,府上又送来徐静书的书信一一
严氏要在松山寺与刚从边关回来的曹博威商议事情。曹博威远在边关,竞回来了?
瑜安半信半疑,四下检查书信,也发现不了破绽。前两次徐静书派人送来的时候,信封上不留字迹,仅是看信件上的字迹,也与往日无甚差别。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从齐氏那边打探消息。恰逢齐氏要来看望痊愈的她,瑜安就将这件事问了出来。齐氏也不瞒着,“我家将军回来想圣上禀报些东西,顺带看我们娘俩儿,不过两日便要走。”
瑜安点头:“确实,此事不宜到处宣扬,还是叫将军办好事后,就悄悄回去的好。”
齐氏:“将军这次回来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回来,待下次有好东西带回来,我给你拿些。”
瑜安抿嘴笑了笑,并未回应。
顺带叫云岫守在曹府几日,得到的消息也是曹博威回来的消息。几番证实,应当是无误。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将消息传给了纪景和。她办不了的事情,纪景和有办法,只要他愿意,随意将消息传给哪个人进行分享。她只要结果就好。
赴约时间的两个时辰前,纪景和收到瑜安派人送来的信。上面还特别标注了一句话“已证实,徐静书所送”。曹博威确实回来了,可想到陆云舒私下与严家的交情,他却又有了几分不准确。
将信件叠了几折,将封泥印放在火烛上炙烤,思索半响,还是把门外的青雀叫来了。
“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正是天热起来的时候,纪景和身上却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驾马而去,同香客般进了松山寺的门。
不过才踏入寺院片刻,院中便诡异地失了人的踪影。预感已明显,今日是个局。
但是他还就是想看看,今日前来赴宴的是何人。他抬脚进去,走向寺庙深处,直至后院,四下张望观察,察觉身后有人走来,转身望去。
“是你!?”
纪景和心漏半拍。
辛彦卿疑惑,同样意外,久久看着他不说话,“寅初,你怎么在这儿?”不等纪景和回答,砸门的声响便传来了。
纪景和:“你立马离开,这是一个局。”
辛彦卿纳闷,“今日不是你将我叫来的吗?”纪景和不再作答,只是一味地将他往后院推。浸淫官场几载,怎得还不清楚,辛彦卿拦住他,“寅初,既是局,你我今日到了这儿,还能逃开吗?”
侍卫鱼贯而入,层层将院子围了起来,严凌从排排侍卫身后显身,面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