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起!”
“我丢不起这个脸!"明薇气急败坏,不顾沈徵彦在场,气急败坏喊道,“起来!”
崔磷顿时直起身,乖顺站起。
明薇觉得头疼,面向沈徵彦说道,“没别的事话,我先告辞了。”“慢着。“沈徵彦启囗。
明薇听了,腮侧绷紧,恨崔磷把沈徵彦拖到他们之间的糊涂账里,但沈徵彦开口讲的话直接打断她的思路。
“方才与夫人聊什么了?“沈徵彦问道。
“什么?"明薇一时没反应过来。
“与我夫人方才聊什么了?“沈徵彦垂下眼眸,盯着身量矮小的明薇看。“聊……孩子。“明薇被问得怔了下,不知沈徵彦有什么魔力,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压迫中,明薇如实讲了。
说到最后,她才提,“我看芙宜好像病了,面色白白的。”她话音刚落,沈徵彦突然冷眉,从她身边擦了过去。等明薇和崔磷反应过来,已经不见沈徵彦身影。“看看人家做丈夫的。"明薇望向莼景院门的方向,摇头感慨,怪不得魏芙宜能回到沈徵彦身旁,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越对比越觉崔磷不行,要长相不敌沈徵彦矜贵,要权势攀不过,要脾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倒好,以为跪她就能抵消她的气?明薇回过身,给崔磷一个耳光。
仰梅院里,魏芙宜被府医号过脉,得知自己产后这段时间各种忙,胞宫入了寒,算不得大病,但也不轻。
魏芙宜用了一剂暖宫的药丸,正顺着府医的话让丫鬟们去煎药,门“砰"地一声,把手磕在墙上。
“夫人,沈徵彦挥着衣摆大步走近,看着床中窝着的魏芙宜唇色变淡,顾不得一旁有府医在,半跪在床前,手指托住魏芙宜的面颊。“这么凉。“沈徵彦低声念了一句,回头问府医,“什么病症?”“回沈大人,夫人肝气郁结,脉沉迟细弱,是产后调理的问题。“府医站在帘后与沈徵彦说道,“需要烧艾灸暖一暖,以及马上入冬了,夫人要注意保暖。”沈徵彦一个字一个字听完,示意府医速去抓药来煎。“夫人好好养着。"等药煎好,夏杏看沈徵彦要亲自喂药,便把药碗递给沈徵彦。
魏芙宜没讲话,看着沈徵彦坐在她的枕边抱她起身,胳膊绕过她的肩膀要喂她喝药,抬手按住汤勺。
“我自己来吧。"魏芙宜说着,想从沈徵彦手里接过勺子。奈何沈徵彦不允,魏芙宜见拿不过勺子,把唇贴在碗边,咬着边缘一点点喝药。
“这样喝烫。"沈徵彦有些不懂魏芙宜,但还是慢慢端着碗,由着魏芙宜自己喝下。
用过药后魏芙宜咳嗽两声,沈徵彦想为她拍背顺气,又被魏芙宜拦住,“没事。”
魏芙宜自行端过来一杯毛尖茶慢慢喝下,随后躺了下来。“沈大人去忙吧,我休息一会。"魏芙宜说完闭上眼。沈徵彦眉心大动。
她竟唤他沈大人,二爷都不唤了。
他觉察出,她现在不高兴。
是明薇来,与她说的话,让她多想了?
沈徵彦站在床边,回忆明薇的招供。
似乎没什么,聊孩子,聊崔磷,聊戏班子。戏班子这件事?
沈徵彦坐到床沿,握住魏芙宜的手。
“明日我就让兄长回沈府,把那个院子腾出来给夫人。”沈徵彦说完,等了半天没见魏芙宜回应。
沈徵彦眼眸微凝,他知道魏芙宜没睡。
“夫人。“沈徵彦唤她一声,倾下身,阴影落在魏芙宜身上。“大伯回来,我就不见了。"魏芙宜感受到沈徵彦气息逼近,换了姿势躺好。沈徵彦摸了摸魏芙宜的脸,忽然直起身,解开衣扣。腰带玉板碰撞的声音惊到魏芙宜,她睁开眼,看到沈徵彦脱去外衣,躺在她身旁。
再不好装睡,魏芙宜轻叹着,想到这是沈徵彦这十数日来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侧过头背对着他,“二爷去忙吧,妾没事。”“事情都忙过了。“沈徵彦低声说着,向魏芙宜靠近些。早间他才回莼景院就得知谢澜与魏芙宜在沈府门前争吵,直接派赫峥去把谢澜的马车叫停。
请谢澜回来后,他没见,让人把她锁在鹤鸣院。让人到宫里传谢澜身体有恙,再派伪装成家仆的守卫把守在鹤鸣院外,至于家宴席发生的事,他与贺中书令商议过,让他暂且称病,假装成被沈徵彦认定生辰宴是他下毒未遂被发现,沈府与贺府断了交情。此举只为避免被谢承怀疑他知晓下毒者,不是谢澜,就是他谢承。纵使沈徵彦只希望这是谢澜一人所为,不想牵扯到谢承。沈徵彦将头枕在魏芙宜的绣花枕上,闻着魏芙宜的头发,澡豆混着芙蓉花的味道。
沈府不能再经历任何风波,如今谢承做皇帝对沈府是最有利的局面,只因谢姓王朝其他人,并没有谢承这般后盾稀薄,可以任他拿捏。肃王自不必提,莽夫一个,贺王虽与魏芙宜交情甚好,但他知道,贺王不甘居于世家之下,而湘王,看起来很完美,但他的儿子各个性情暴躁,扶持他们父亲上位,还要多花精力处理他们。
只有谢承,除了他沈徵彦,没有外戚,没有任何听命于他的旧将,可以为他所用对抗世家。
所以,他不希望谢承对他动什么心思,再有以谢承谨慎到过犹不及的性格,怕是也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