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其他类型>宗妇要和离> 认错夫君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认错夫君(2 / 2)

,各自看向窗外。二人各怀心事,直到返回沈府,魏芙宜才回过劲来。她既然选择回到沈徵彦身边生活,与别的男人尤其是沈府的男丁必须要保持距离。

认错夫君这件事她将永远压在心底,听沈徵彦的语气,他应不知她在屋里对沈徵启做了什么。

亏得事发时不知赫峥忙什么,没有追进屋来目睹,但这件事越回想越让她觉得胃寒。

魏芙宜感觉浑身筋骨酸痛,下了马车时她的脚踝一软,人更是毫无气力,向着冰冷的砖路倒去。

实在无力站稳,魏芙宜紧闭秀目,等待疼痛降临。直到摔在沈徵彦的身上,她才发现,他竞不顾形象躺在地上,稳稳将她抱在怀里。

从沈府大门回到仰梅院这一路,沈徵彦将魏芙宜拦腰抱起,没让她走一步路。

魏芙宜环住沈徵彦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绕过牡丹花园时,魏芙宜终于没忍住,嗔了一句:“我被大伯吓到了。”“这件事为夫有错。“沈徵彦说道。

沈徵彦承认错误如此快,魏芙宜难得经历一次,指尖不自觉按在沈徵彦的脖子上,按得更紧。

“为何不让大伯早点到府里疗伤呢?"魏芙宜低声问道。这个问题回沈府路上她就想问。

她知道,沈徵启自幼被他与沈徵彦的父亲送给破落道士、失踪二十五六年,能发现他还活着,沈府众人定会当成大喜事。尤其是早已离开沈府回娘家的宣氏,魏芙宜虽然不喜宣氏,但同为母亲,她能预判宣氏该有多激动。

但,沈徵彦没回她的疑问。

魏芙宜枕着沈徵彦的肩膀看向沈徵彦。

乌眸里交杂着复杂的情绪,她读解出来,他不愿意他回府。不愿意。

魏芙宜垂眸思考,忽然觉得这件事她想法简单了。沈徵启若归来,是沈老太爷真正的嫡长孙,他会不会与沈徵彦抢夺利益?但,她了解沈徵彦,这个男人把沈府和宗族放在第一位,严格按照礼教制度,若宗族里的人认为他的身份不适合做宗主,以他的脾气,肯定会让位的。那便有另一种猜测,沈徵启受伤严重,沈徵彦怕带回府徒增家人伤心,让他治好病再回?

魏芙宜想明白后不再多言,感觉自己舒服些不再需要沈徵彦抱她。不料沈徵彦容不得她挣扎,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让她别动,继续大步向着仰梅院方向走去。

“二爷,这不太好。"魏芙宜说着用余光瞥见一个论辈分算沈徵彦叔父的中年男人看着这边,眉毛胡子里满是不满,立刻低声与沈徵彦说道,“我该跟着二爷走的,被人看到,不好。”

沈府规矩,妇人与丈夫一同走路时要跟在身后保持距离,以示恭敬。“没什么不好的。“沈徵彦低头看了眼妻子,随后将她掂了掂抱得更高。魏芙宜看回沈徵彦,这次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颚线处,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皮肤相贴传递温度。

算了,由他去吧。

魏芙宜不再多言,悄悄闭上眼。

没过一会沈徵彦听到怀中平稳的呼吸声。

他低了低睫,看着一脸疲惫的夫人片刻功夫就睡得这么香,唇角轻轻勾起。不过再想她的问题,沈徵彦柔和的眸色转晦。沈徵启。

他对这个兄长,仍没调整好情绪。

童年时母亲举着挑煤的铁签烫向他时,嘴里念叨的是"你为何不去死。那时他小,不懂宣氏这个他想亲近的女人为何会打他,伤害他。大概是发现滚烫的铁签烫不死他,母亲曾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按在水盆中。

隔着水,他听见母亲说,“你哥哥死了,你却活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活着,不是你哥哥?”

沈徵彦脚步遽然停下。

童年的苦,全部因为兄长的消失。

五岁前的他曾以为兄长是意外死亡,后来宣氏打他狠了,他问宣氏,是不是他杀了兄长。

他至今记得宣氏披头散发眼白泛红,举着父亲遗落在晗璀堂的马鞭抽他时说着,“对,就是你害死了你哥哥,你该死,你就该陪你哥哥一起去死!”自此之后,他对沈徵启满是愧疚,默默忍下宣氏数年如一日的殴打,没敢告诉任何人。

他五岁时宣氏的暴行终于被高氏发现,高氏做主把他寄养在任太师的家里。自此至十岁,他都活在自责中,直到有一天他得知,沈徵启是被父亲以“孽种有难"的由头亲手扔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而他,不过是那道士说此子有福,才没被抛弃。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无妄之灾。

所以自他发现沈徵启至今,他一直在克服心中的魇毒。兄长也无辜,比他吃过的苦更甚。

念着一脉相承和相似的容貌,他选择让沈徵启安心养病,等他病好,寻个合适的机会带回沈府。

只不过宗主的身份,他不想让。

沈徵彦走进仰梅院,低头看着熟睡的魏芙宜,良久,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若不是宗主,夫人心里有落差该怎么办。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