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徐知节低下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时宓正盯着书柜上那一排他新刻好的木雕。
他放任她去看。
时宓走过去,垂下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几个木雕,笑道:“徐知节,你居然还会刻木雕啊。”
而且一看也不是新手小白,明显是刻了几年的,刻工很成熟。徐知节哼笑一声:“那当然,你男朋友会的多着呢。”徐知节摆出来的有两个,应该是最近新刻出来的,也已经上好了色。其中一个是扎着高马尾,一只脚还翘起来,看上去就活力四射的女孩,时宓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
“这是新月啊。”
她弯着眼,带着思念和感慨,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那个木雕女孩的头。另一个则是留着齐肩发的女人,穿着羽绒服,脖颈上裹了一个红围巾,脸上笑意吟吟。
时宓眼一亮,指尖戳了戳它的脸,笑起来,转头问徐知节:“这是我吗?”徐知节睨她一眼,有些无奈:“这么明显,不是你还能有谁?”时宓看了眼两个木雕的新旧程度。
明显是李新月那个时间久一点,应该就是她离开不久之后刻的。那她这个……
时宓怀疑地看向旁边的徐知节:“伽弥山不会每走一个人,你都会刻一个小木雕吧?”
她转了下眼,唇角上扬,开始猜测:“然后看着它们睹物思人?”“徐知节,要是我前天真走了,你该不会想我想得半夜会在被窝里掉小珍珠吧。”
时宓想到这里,就没忍住弯起眼来,扭过脸去,故意跟旁边的男人打趣。徐知节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我哪有那么矫情。”时宓清了清嗓子,学他说话的语气,开始声情并茂地说道:“哦,是吗,那是谁跟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唔唔唔″还没说完,徐知节听不下去,一手捂过去,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无奈地弯着唇角:“行行行,我服了。”时宓轻哼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猝不及防地被徐知节搂着,抬手往她腰窝那轻轻挠了几下,
她顿时受不住痒,在他怀里边笑边躲,被他带得朝沙发那边倒去。“徐知节你干什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徐知节这会儿也抓住时机,带了点捉弄的意味,眼里满是笑意。“还当面说我不了?嗯?”
时宓笑个不停,边躲边不住地后退。
“不了不了。”
说完这句话,没看到后边儿有个沙发,一不小心,两个人就齐齐朝沙发那里跌去。
沙发顿时震了几下。
徐知节也及时护住了时宓的后脑,但他也跟着摔落下来,另一只手撑在她的旁边,和时宓呈现出一上一下的姿势。
一低眼,就看到时宓一双眼亮澄澄的望着他,脸蛋也跟水蜜桃似的,柔软的黑色发丝毫无章序地凌乱散落在沙发垫上,如同瀑布一般,还挡住了她的半边脸。
而时宓也因为刚才的事故下意识攥住了徐知节的衣领,倒下来后空间一下子变得逼仄了不少,
鼻间的呼吸也仿佛被扼制,时宓想要张口呼吸,可唇边却有散落下来的发丝缠绕。
她动了动手指,却没有抬手,只轻轻张了张嘴巴,却仿佛蝴蝶翕动翅膀。此刻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安静地注视着对方,任由呼吸发酵,气温升问]◎
徐知节垂下眼,没有说话,只抬起手来,轻轻地将落在她唇边,还有脸颊处的头发一点点撩开,神情专注平静,直至她的一整张脸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他眼前,徐知节才弯了下唇,眉梢扬起来:“这才对。”话音刚落,攥着他衣领的手倏地收紧。
时宓随之仰头,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她吻得很慢,很软,像是在品尝一道甜品,细细密密的,偏偏又不进全,跟个小尾巴一样,露出个尖尖在他的齿关处扫来扫去,很快,两个人的嘴巴都变得湿润起来。
徐知节有好几次想要反客为主,却又被她狡猾地逃过,还被她惩罚性地拿牙尖磨了磨他的唇瓣。
最后,越吻下去,徐知节的耳垂越红,
时宓稍稍睁开眼,就看到徐知节的耳垂,连带着往下的脖颈都红了,不知是害臊了,还是一直强忍着。
她忍住笑意,抬起手轻轻揉搓了一下他的耳廓,凑到他的另一侧耳边,放低声音,跟往里吹气似的,开始调戏他:“徐知节,你这里怎么这么红……”天知道,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谁让他总是在她面前一副那么拽的样子。
徐知节还在闭眼等着时宓继续亲自己,结果被她这么一勾,眉心微蹙,差点没忍住闷哼一声,呼吸蓦地粗重起来,但很快变成了一记清咳,迟半拍地掀眼。
他喉结滚动了好几下,隐忍又克制地紧紧望着她,几秒后,才嗓音低沉地说道:“原因你不知道吗?”
时宓唇角不住上扬起来,眼神清亮地望着上方的男人:“那你还想让我亲吗?”
徐知节垂下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角一扯,用缓慢的语速清楚地吐出字句:“想,很想。”
男人发着红的耳垂被她白细的手指一轻一重地揉着。她就喜欢他这个坦诚的态度。
时宓继续笑着,仰脸问他,只不过这次就跟说耳语一般,她凑近他的唇角,用气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