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挟你。”
“不是要挟是什么?”
她顿了顿,突然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下去。“怎么不说了?”
沈诺收起眼眸,咬了咬唇,上了楼。
楼下客厅处,沈宴看着妹妹的身影,眉心不由拧紧。这是闹的哪一出?
裴既白出国前,曾跟沈宴见了一面,说了自己的打算。因此沈宴没有强制不让他们联系,也没再提让他们断了。他很清楚一些事越强制要求,越容易起反作用。
他只能先看裴既白的行动,但是刚才听妹妹一番话,怎么倒像是要主动跟他分开?
她要是说断就断,那边不炸锅?
沈诺坐在房间,叹了一口气。
昨晚跟邱衡坐在吧台处,聊起裴既白。
听说他那边的工作开展并不顺利,他天天拼了命地工作,一天就睡那么四五个小时,无非是想早点儿把海外市场的前期工作做好,以期早日回国。沈诺想说,其实不用这么着急拼命的,她还小,大学都还要读三年,甚至再多几年,她都等得起。
但也许,他们家不会给他这么久的时间,所以他才逼自己那么狠。她简直能想象得到,等他回来,他会瘦成什么样儿。裴既白,好傻。
裴既白是在8月初回国的。
那时候暑气正盛,沈诺不想在家无所事事,于是去报了一个雅思班,每天去上课,提升自己的英语水平。
也不是要出国,就是认为总得学点儿什么,不能真的躺平做大小姐。午后一场大雨兜头浇下,她正好走出培训班所在的大厦前往公交站,撑了伞,也淋到了一些雨。
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裴既白"三个字,让她觉得比盛夏的太阳还要恍惚。
接通之后,熟悉的低磁声响起:“我回京了。”沈诺怔在原地,撑着伞,看着茫茫雨幕,不禁失神。“怎么,太激动了,说不出话?"他一如既往,语气轻松。“我……"沈诺哽住喉咙。
“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在等公交车,下了大雨。”
裴既白:“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公交来了。“沈诺说道,“我先挂了。”沈诺挂掉电话,坐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挺多,沈诺抓着拉环,看着雨中的街景,原本是要回家的,但是想了想,中途换了一趟公交,去了哥哥的公司。哥哥的公司这两年规模扩大了挺多,搬到了一栋新的写字楼,租了两层。来到公司门口,新来的前台没见过她,微笑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沈诺道:“我找我哥。”
“你哥是?”
“沈宴。”
前台不由惊呆。
进了公司,助理也很惊讶,说道:“沈总在办公室会客,要不你先坐坐,我跟他汇报。”
“好,谢谢。”
她坐在一张沙发上,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新短信。沈宴把客户送出来,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去。沈诺抬起头,乖乖叫了声:“哥。”
他不解道:“怎么过来了?”
“经过这里,上来看看。”
“你不是上课去了,怎么会经过这里。”
“反正经过了这里。”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跟着哥哥进了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过来,所以进来后并不觉得新鲜,只是坐在沙发上,问他还有没有客户要见。
沈宴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屏幕说没有。
“那你晚上有应酬吗?”
“也没有,你有事?”
沈诺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好久没跟你一起在家吃晚饭了。”“上周日不是在家吃过?”
“我是说工作日。“沈诺嘻嘻地笑,"哥,等下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吧。”沈宴直觉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没深想。不久,沈诺的电话响起,还是裴既白打来的,她起身说:“我去接下电话。”
沈诺站在办公室的过道处接电话,那边问:“到家了?”“没有在家,在我哥的办公室。”
“行,我过去。”
沈诺呆了呆:“你过来?”
“怎么,不欢迎?”
沈诺迟滞半秒,那边不等她回答,便说:“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结果一通电话打到了沈宴那儿,质问:“诺诺怎么了?有心事?”沈宴一头雾水:“什么?”
“我回国了,但她似乎并不想见我,是你不让她见的?”沈宴…”
回到哥哥的办公室,沈宴看向她:“裴既白打电话来兴师问罪,问我是不是不让你们见面。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公司,原来是为了躲他?”沈诺沉了沉心情,回道:“我跟你约好了的,过了半年再说。”“难道这半年你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沈宴问道,“你如果坚决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倒容易了,我直接拒绝就是。”他说着,从办公桌那边走向沈诺:“一边躲躲藏藏,一边又舍不得。”沈宴摇头坐在了沙发上:“我也是不懂你,女孩的心思太难猜。”“不是你让我断吗?"她也坐了下来。
沈宴给她倒了杯茶:“我之前是说了让你断,但你说说看,我跟领导应酬那晚,你是不是去见了他?你能跟他断得干净?"他嗤道,“别说你断不了,要是你敢提这个字,裴家那位少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