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微一愣,被他放下,平躺在床上,听之任之。灯光柔弱地照在她的脸上,沈诺却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闭上了眼睛。而那个男人,呼吸在那一瞬停止了。
和他想的一样。
“很漂亮。“他说。
可是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沈诺惊得睁开了双眼。她扭动着腰肢,喊他的名字:“裴既白一一”在他看来,他的全名像是一个禁忌,当初她喝多了,在车里也是这么唤着他的全名,再说着要。
受到刺激的男人不管不顾,继续吮吻。
由着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腰不安地扭动。她挣扎得更甚,却于事无补,垂眸看向他,瞥见他眼睛回看过来时流露的光,幽邃得像是来自海底深处。
那一刻,沈诺只感觉自己像一条鱼。
任他拿捏,而她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摆摆尾。某个承受阈值抵达极限后,终于,她连尾也不摆了。沈诺躺在柔软亲肤的纺织物上,听着自己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缓。她被抱着坐了起来,裴既白的脸蹭了她泛起潮.热的脸颊,手抚摸她的额发,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怪不得是水做的。”
沈诺无力地软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能反驳。男人却轻轻地一笑:“这样就受不了,将来可怎么办?”沈诺咬着牙,打了他一下,终于骂了一句:“狗男人!”“能换个新鲜词汇?"他低垂眼眸看着她的唇,“亲亲?”她没让,用力推开他,溜下床,去了洗手间。男人在身后啧了一声:“嫌弃自己?”
沈诺在洗手间逐渐回过神,不禁有些沮丧,她本来是要跟他说清楚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后想他了怎么办?
食髓知味的意思是,尝到了一次好的东西,就还会再想要。她果然,没救了。
郁闷地回到卧室,对着那个男人哼气,视线再扫上床上,寻找自己的那条小裤裤。
但没找到。
男人依旧半躺在床上,耸着肩膀,低笑着说:“衣橱盒子里有干净的,这条我得留着。”
沈诺愣住:“什么?”
他眸光狎昵:“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总得留着有个念想。”这个男人就是狗男人本狗吧!
他无所谓一般,起身穿上鞋子:“我也得去洗个手,你饿不饿?冰箱里有吃的。”
沈诺拉开衣橱的门,看着挂着的漂亮时装,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衣服他是在洛城买的,当时还说有的是别人挑的,是不是就是他母亲挑的?也就是说,他有跟他母亲提起她?
心情不由沉了沉,在衣服下方找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都是小衣裤,有普通款,也有偏性感的。
找了条普通款穿上。
走到客厅,再打开他的冰箱,发现冰箱里有好多吃的。记得上次他开冰箱拿水,她也顺便瞟了一眼,当时冰箱里面很空,只放着若干饮料酒水之类,这一次却多了许多的零食,有三明治、小蛋糕,也有水果零食。他平时几乎不吃这些零食糕点,连饭都不喜欢吃。看上去就像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沈诺本来就只吃了几口饭,肚子确实有些饿,便拿了两个三明治,一盒小蛋糕,还有一盒新鲜的切块哈密瓜出来。
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旁,这儿原本只有一张单人沙发的,此时也变成了两张。
她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华丽夜景,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裴既白把那件被她哭湿的衬衫换了下来,穿上了浅灰的衬衫,也坐在了沙发上。见她连吃三明治都这么香,笑道:“分我一口?”“这里明明还有一个三明治。"她说。
“你的更香一些。"他没管顾,伸手过来握住她手腕,再凑过来咬了她的三明治一囗。
“一咬就咬这么大一口,都快半个了。“沈诺继续哼。男人笑。
“这个三明治也给你?”
懒得理他。
沈诺愤愤不平吃着剩下的三明治,继续看向落地窗外的都市霓虹。裴既白却没有急着吃东西,而是懒懒斜靠着沙发,侧头瞧着她鼓得跟仓鼠一样的脸颊,轻轻地笑。
小狗生气也很可爱。
又漂亮。
哪哪都好看。
好看到,只想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