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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3 / 3)

上房间。"他耐着性子,又问。她还是摇头,只抽噎着说了句:“好热。”家里暖气一直没关,刚才一通挣扎,沈诺的额头都是湿的,不热才怪。裴既白把她的包取下,又单手托着她,帮她把早就已经松了扣子的外套脱了。厚厚的外套呼一声落在沙发上,人顿时也轻了不少。沈诺像只树袋熊,就这么挂在他身上,腿盘在他腰上,身子虽然柔软,但手上抓着他的力度倒不小。

裴既白停下来,托着她颠了一下,调整好抱姿。她没再挣扎,像是真的累了。

他叹了口气,哄孩子似的,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陪着她在客厅走了好一会儿,下巴蹭了蹭她头发,觉察到她真的安静了下来,这才抱她上楼。二楼房间有三间,他问:“哪个是你房间?”沈诺趴在他肩膀上,眼睛闭紧,没出声,似乎已经睡着。裴既白凭直觉进了其中一间,点亮灯,里面的布置正是女生的风格。抱着人靠近床,把人放下,脱了鞋子……

她好像真的睡着了,面颊上的红色褪去不少,嘴唇倒是依旧嫣红,小嘴微微张开,眉眼因为哭得太久,又稍显疲惫。她化了妆,应该不能随便洗脸吧,只能等她醒过来再自己清洗。

裴既白弓着身子摇了摇头,替她掖好被子,把灯熄了,再半拢着门走出来。房间出来便是二楼的小客厅,裴既白脱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放在沙发,里面穿的是修身的马甲和衬衫,身材颀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已然虚脱无力,见茶几上有烟有打火机,直接拿起来点了根烟。这一顿折腾得真不轻,如同翻越了一座大山,清隽的男人靠着沙发,长长吁出一团白色烟雾。

但又不得不说,刚才在车里,他险些失守。裴既白低头看了眼。

啧了一声。

隔着衣物触碰一下都这样,是多没出息?

要是尺度更大一些,那还了得?

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橘红色的光若隐若现,屋子里静谧无比。他把烟咬在嘴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沈宴的电话。果不其然,没人接。

你倒是春宵一夜值千金…裴既白充满鄙夷,再拨打发小的电话。邱衡在电话那端说了声:“喂,裴哥。”

“喂什么喂,大过年的我不想骂人。"裴既白冷声道,“那杯酒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邱衡赶紧问:“小姑娘没事吧?”

裴既白停了停,像在思考什么,但最终只说:“一路上哭得厉害。”邱衡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哭出来就没事了。”“你往酒里放东西了?”

“没有的事,"邱衡否认,“我没这么龌龊,是他们调配出来的东西。我刚才听她说酒有些辣,我自己喝了,倒是没尝出来,估计是小姑娘味觉敏感,容易受到刺激。”

一杯酒就刺激成这样?裴既白无言以对,最后没好气道:“行了,挂了。”刚挂电话,沈宴打来几个未接来电,他回打过去,那边的人声音沙哑:“诺诺回家了?”

“回了,喝多了。"裴既白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回来?今晚可是除夕!“我回不了。“沈宴低道,“总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酒店。”裴既白”

大过年的,弄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看看时间,将近零点,都要大年初一了。

裴既白简单洗漱了一下,捧着水洗脸时,顺便洗了一下被她啃咬过的地方,照了一下镜子,牙印都还未消散,似乎还渗了血。果真是属狗的吗?

裴既白不由发笑。

沙发上有条小绒毯,像是沈诺平时用来盖着保暖的,他便没去找被子,直接把它盖在身上,又搭了一件外套,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在别人家里守岁,还是头一遭。

想到守岁,裴既白忽地记起件事,翻身下了沙发,找到一个空的红包,往里面塞了一百块钱,再悄无声息放在她的枕边。过年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透过幽暗的灯光看着这张白得发光的小脸,她的呼吸十分轻浅,身体侧躺,像婴儿般蜷缩,脸朝向门这边。

把他撩出了火,自己倒是睡得安稳。裴既白一动不动看她,沉出口气息,也不知道明天早醒来,这只小白眼狼还会记得多少车里的事。回到沙发处躺下,再次盖上小毯子,毯子仿佛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香香甜甜,像儿时夏天吃过的雪糕。

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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