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除了阳光。”大约是现在的氛围所致,庄榆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想说现在的人选择交往不一定要多喜欢,情感浓度太深有时候反而可怕,但是又觉得没必要。“他一一”
“别说了。“他突兀地打断了她。
走出东门,庄榆看到了任演的车打着双闪。她转过身,仰头看向眼前的顾俭。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再见。”
顾俭却说:“别跟他走,我送你。”
庄榆摇了摇头:“谢谢你今天告诉我,当年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可能我把友情想简单了。才让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愿意为你做。以前每年你都会给我过生日,送我礼物,可是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是想知道的,但是从前每一次问顾俭,他总是轻描淡写地挡回去。那时候她说:“你送我礼物,我也想对你好啊。”顾俭会说:“我什么都有,不需要你送。你这样好好呆着就好。”久而久之,她真的没有再执着,仔细想来,他从一开始就一味付出,拒绝来自她的任何回报,而她也亏欠成了自然。现在再看,她和顾俭的友情,从一开始就不太健康,难怪会走到这一步。“你好像释怀了。“顾俭的声音将她拉回眼前的冬日。眼看着任演下了车,向她走过来,庄榆直觉该离开了。“再见。"她说。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没到两秒,顾俭的声音却追了上来。“现在还想知道吗?"顾俭跑过来追问道。怎么办?他不想释怀。
“什么?"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我的生日。"他无视不远处走来的人,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狼狈,“这些年总是很后悔,没有听你对我说过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