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里闪现一下,然后敷衍道:“行行行,我知道了。”
成功获得同情,蒋苟鹏开始没话找话:“欸,你这会儿在干嘛呢?”
“我……”
我心虚地擦了擦嘴角,把放平的手机搁在支架上立起来,回答蒋苟鹏。
“我能干嘛,看电视呗!”
蒋苟鹏观察力和洞察力一向很好,跟柯南似的。他忽然问我:“你在哪儿啊?”
我:“在我爸妈家。”
蒋苟鹏又问:“那你明天不回我们家吗?”
呵,我知道蒋苟鹏是什么意思,直接戳穿他心思:“放心,你的宝贝金鱼不会饿死。”
——
蒋苟鹏结束出差回到家是周六深夜了。也不知道他是在酒店里关太久关疯了,还是放着好好的飞机餐不吃非要挨饿把自己饿糊涂了。他非要把睡梦中的我叫醒,吵着要吃我煮的面条。
蒋苟鹏一直都很嫌弃我做的吃的,之前就有说过他这人挑剔得很,所以一般家里都是蒋苟鹏煮饭做菜,我坐享其成。
唯独有一样吃食,蒋苟鹏觉得我做的可以和外边餐馆的匹敌,那就是面条。
蒋苟鹏的认可让我的自信心膨胀得厉害。现在不是小孩锐减嘛,小学教师出现了过剩,我就想:要是什么时候被辞退了,我就去租个店面卖小面。上三休四,全凭开心。
“我的金鱼,你有好好在喂食吧。”好好吃着面条,蒋苟鹏突然问道。
“那当然了!你瞧不起谁呢?”
我别开蒋苟鹏视线,还端走他的面条,说给他加点面汤。
蒋苟鹏握住我的手,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语调特别沉静:“时漾,你知道吗?你一旦说谎,就喜欢扯些无关的事情来掩盖。”
“我说什么谎?你那金鱼不好好在缸里游着的嘛,你眼睛这么大,看不见?”
红尾巴的大眼金鱼在假山水草、清澈的水间快活地游来游去,看着可有精神了。
蒋苟鹏盯着它看了多少秒,我就看他看了多少秒。
冷不丁的,蒋苟鹏转过头来,问我:“小漾,你这几天说话怎么这么冲?”
“可能,月经来了吧。”我干笑了声。
蒋苟鹏松开了我的手。
这次,他的面是真的干了,我端着面碗,再次说:“我去给你加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