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准备提起裙摆向他致礼,又想起自己此刻身处军校且穿着制服,不应该用参与宴会时的礼节,于是对他敬了个军礼,恭敬道:“陛下。”格莱戈瑞朝她走来,爬到他肩上的西瑞尔已经快把毛茸大尾巴摇出了残影。时越心,看它那副高兴样儿,心想半路养的猫果然一心惦记着前主人。这是她第二次与这位皇帝陛下私下遇见,说不紧张是假的,且相比于上次的匆匆一面,这次还进行了直接对话,心中颇为局促,可又不能转身离开,只好安分守己地站在原地。
格莱戈瑞把小胖猫递还给她,“西瑞尔还是这么调皮,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时越心连忙摇了摇头,抬手去接小胖猫。
恰一阵微风吹来,撩起格莱戈瑞披落在肩上的金色长卷发,其中一缕发丝在风中打着卷抚过时越心的侧脸,好似有人轻柔而缱绻地落下一吻。时越心指尖微蜷,却刚好碰到了格莱戈瑞捧着小胖猫的手背。过电般的感觉一闪而过,时越心还来不及哀叹自己的不谨慎,便在风中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寒梅暗香。
若有若无,风再一吹,又不见了。
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在这处处都是雪樱的公园里,哪儿来的梅香?指尖好似还残留着那一触而过的余温,时越心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在格莱戈瑞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捏了捏小胖猫的肉垫垫。早知道就不追过来了,这里还是校园,以西上校到处都能溜达的本事,谁奈何得了它?
格莱戈瑞似乎什么也没察觉,从容地收回手,稍显威严的对小胖猫说:“西瑞尔,以后和越心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可以乱跑,如果你想来见我,要提前告知她知道吗?”
小胖猫扬起头,似懂非懂地瞧着他,模样相当乖巧,但会不会听,谁也不知道。
时越心心赶紧打圆场:“陛下,西瑞尔平时很乖的,它肯定是因为很久没见您十分想念,发现了您在这儿才会着急跑过来。”格莱戈瑞接受了她的说法,抬手揉了揉小胖猫的脑袋,对时越心说:“我许久未来帝国军校,这里变了许多,能劳烦你当我的向导吗?”时越心很想左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这位陛下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她不相信校长会不知道他的到来,四周也肯定有保护他的人,何至于要她一个学生当向导?时越心也不是个傻的,当然知道这多半是对方找的借口,实际另有目的。是想观察她,还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心里这么想着,时越心从善如流应了声好,在格莱戈瑞侧身往回走时,根据凯尔斯夫人教导她的礼仪靠向他身旁走在落后他一步的位置。可她才走出去没几步,心脏忽然狠狠跳动了一下,后颈处的酸胀感也毫无征兆变得很强烈,尤其是腺体,热胀胀地顶着防咬颈环,像是突然肿了起来。时越心停在原地,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里。她的发热期要来了!
身体的变化好像只在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热度一寸寸爬上她的面颊,有什么叫嚣着要从她的腺体里钻出来,从未有过的燥热感吞噬了她的意识,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时越心深吸一口气,在最后一丝理智消散前试图去往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她的双腿虚软无比,堪堪迈出一步便朝地上跌去,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西瑞尔不至于被摔着,跳到地上时,发出略显着急的嗷鸣声,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时越心的手虚虚抓握了两下,没能触碰到它。倒下前,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及时从旁揽过她的腰,牢牢接住了她,格莱戈瑞看着突然爬上时越心面颊的驼红,眉头皱了起来:“越心!越心?你怎么了?”
时越心听见了,唇瓣微微张开想回应他的呼唤,可她的脑子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混沌状态,什么都说不出来,连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像蒙上了一层薄织本能支配了她的身体。
宽阔的胸膛给了她极强的安全感,异性的气息也催生出了人性最真实的欲|望。
在无法言表的渴求欲的支配下,她的指尖不受控制攥紧了袍服上的宝石扣,并在男人拦腰抱起她时,仰头吻上了对方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