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爱罗………
然后被身后的风影拉住手,意思是他在这里。“他刚刚看起来好像脸色很不好,我有点担心。”“他确实脸色不好。”
风影说,垂着眼帘看着她,目光寂静而致密,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但是现在恐怕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那我该怎么……”
“不需要。"风影看着那个已经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那就这样不管他吗?
太阳奈还在朝那个我爱罗离开的方向看,觉得应该去跟他说点什么,但已经被风影拉回房间去。
他罕见在拉着她的时候这么沉默且不容抗拒,有点强制性带着她必须回房间的意思。
刚转身关上门,太阳奈就看到他低头下来,柔软微凉的嘴唇吻在她脸上,是刚才被另一个我爱罗亲到的地方。
没等她说出什么话,风影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嘴唇,依旧没出声,只是垂着眼帘静静看着她。过于浓烈地注视,让她有种自己正被砂子密密麻麻包裹全身的错觉。
紧接着,太阳奈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刚刚也亲了下那个我爱罗。于是在面前的人有所动作之前,她先主动抱住对方,抬起头亲在他嘴唇上。和印象里的气息一样干净鲜明,是一种好闻又没有名字,也难以找到接近的替代品,就只是我爱罗这个人的味道。
住在一起这么久,太阳奈可以确定他从来不用什么带香味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起来……同样的话,风影也说过,说她身上有种没有名字的好闻味道。
被含住唇瓣吻了一会儿的时候,太阳奈还在思考,自己从小跟我爱罗亲近得有点过头,是不是也有觉得对方莫名其妙闻起来香香的,所以完全不排斥被他贴得特别近的缘故。
然后被轻轻咬了一口。
回过神后,她对上那双有些阴郁的浅玉色眼睛,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不属于自己的舌尖钻进来,熟练无比地舔过她口腔里的敏.感处,纠缠着她的舌尖不放,直到吻到她开始呼吸困难才放开。
人性尚存的是,顾及着她还很困,我爱罗只是亲了她好一会儿就没再说什么,抱着她睡觉。
但第二天一早,会被奇怪的方式亲醒是她没想到的。大早上水都没喝一口,感觉已经快脱水了。
埋在她腹部以下的红毛脑袋看起来头发蓬乱,估计是刚刚被她无意识揪的。没被砂子拧断手,全靠我爱罗抓着她,不让她揪太用力。“你…她喘不上气地低头看他。
我爱罗抬起头,苍白漂亮的脸上,淡色的嘴唇变得罕见有些红,湿润一片。“醒了吗?”
这还能不醒吗?!
可恶,以前虽然嘴上一点不省力,但总是会脸红到不怎么敢看她。现在就算还是脸红得很明显,反应却越来越平静了是真的吗?还她羞涩小熊猫!
她轻轻抓一下他的头发,重新被对方抱回去。下午依旧是对封印班的训练,太阳奈在操练场上带着这支精挑细选下来的十人小队,时不时会把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我爱罗身上。他很安静,没发出任何声音,但莫名给她一种焦躁的感觉。事实上我爱罗确实感觉很烦躁。
因为今晚又是月圆之夜了。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守鹤前几天还安静了一阵,直到今天才开始活动。他从来不和那只砂之尾兽说话,平时也尽量不去理会对方的动静。只有在月圆之夜的时候,我爱罗才不得不和守鹤正面起冲突。一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太阳奈。
人柱力怎么会和尾兽相处得那么好,简直匪夷所思。而且,来到砂隐这么久,直到今天,在守鹤的查克拉重新调动起他心里最熟悉的恶意与杀念时,我爱罗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杀过人。要是在以前的砂隐,罗砂应该已经又派人过来试探他的稳定程度,就像是投喂给野兽的饲料一样,被我爱罗挨个抓住,直到挤榨出全身的血和骨头。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十五天,也安分了十五天,连砂子里的血味都变淡了许多,他却没有觉得手痒。
这也太奇怪了。
是因为之前忙着应付太阳奈,也被她看管着,所以才没那个心思去想到吗?紧接着,我爱罗又想到,那风影呢?
他能这么早就和这个世界的守鹤完全和解,也是因为太阳奈吗?甚至因为有她在的缘故,风影六岁以后就不怎么受到守鹤影响,也不用像他这样每天都必须清醒地熬到天亮,每次月圆之夜都要承受一次人格濒临破碎的痛苦。
这种过于巨大的差异,并且造成这种不同的核心原因也非常清晰,全部指向太阳奈一个人,让我爱罗心里本就没有松快过的怨恨逐渐扭曲得更加深刻,蜴蚣一样在他心脏上爬出血淋淋的疤。
他需要做点什么,而且是必须去做什么,才能让他摆脱这种日夜不停,虫噬火烧般的怨恨,去证明他是更好更对的。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爱罗都没去认真思考,他到底是想要朝谁这么急切地证明自己。
蠢蠢欲动的尾兽查克拉会带来实打实的身体负担与痛苦,以及随之而来的残暴冲动,此刻正活跃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催促着他去做自己最熟悉也最擅长的事。
【本来就该是这样。)】他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