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番拉扯才显得更真实。
「老子平常都花钱给你买这买那的，让你偶尔穿漂亮一点出来陪我喝会儿酒怎么了。」土方瞪了她一眼，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千茶瞬间低下头，禁了声。
当保安问起口令时，土方假装随意地念出百合告诉他的那个恶魔名字。这两人虽然有些面生，但看起来都没什么可疑之处，因此保安最终还是为他们打开了门。
「进去之后给我消停点，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土方恶狠狠地搂着千茶，半推着她走进具乐部内部。
具乐部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水烟和香水混杂的气味。七彩射灯和霓虹闪烁得让人眼花撩乱，彷佛荷里活电影里的派对场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盖过一切交谈，为了让土方能听清楚自己的声音，千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呢，真让人兴奋。」话语中的雀跃，和刚才门外怯生生的样子判若两人。土方不知道千茶怎么想，但他感觉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侍应生向他们走来，简单问了几句。在得知他们都是初次来这里之后，便简单说明了收费，然后领着他们到一边的卡座。舞池中央，男男女女身躯紧贴地跳着舞，侍应生偶尔过来递上酒水或小食。这种作派比起酒吧，不如说更像是赌场。
土方看着他们若有所思，试图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余光瞥见旁边的千茶似乎毫无动静，便转头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她正在低头翻着餐牌。
「喂，你在干什么？」土方明知故问。
千茶并未在意，把手里的餐牌递了过去。
「今天的消费可以报销吧？所以我在想要点什么才好呢。」土方接过来看了一眼酒单上的价格，就像百合先前和他们说的一样，价格确实有些虚高。
「点便宜的，上次你轰了屯所，修理费都是用应酬费垫的，没多少剩的了」土方说。
他并没有阻止千茶点单，毕竞来了这种地方，什么都不点反而更可疑。稍微花点钱，掩饰一下也是必要的。
「我轰的不是屯所，是你而已，土方先生。」千茶澄清。「结果不还是一样吗！好了，别啰嗦了，给我快点决定要什么。」千茶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他手上的餐牌。她仔细打量着上面的品项，认真思考了一阵。
「那就先来开一瓶红酒，然后…J」
「喂，你当这里是自己的店吗？别给我整瓶点，只能点一杯。」这种超市随处可见的酒，没必要在这里用几倍价钱买一整瓶，意思意思就好了。
就算在这里花再多，她也不会有抽成。
但千茶想的，大概跟他不是同一回事。
「麻…我可不认为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喝已开封的东西是安全的选择呢。」土方闻言沉默了片刻，那些早已察觉到的异样念头浮上心头。「所以百合才让我们不要点这里的东西，对吗？」她当时虽然用价格昂贵作为借口，但仔细想想，此行是正经公务，开销理应可以报销，她正常来说不至于需要特别提醒。千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把菜单翻了一页，指了指「小食」的一列。「另外再要点小食吧，最好方便拿着吃的的。」土方点点头，随意扫了一眼「来点薯条怎样？」这次不用她解释，他便已经猜到她的意思。点些方便带走的东西，可以拿回去化验看看里面有没有加料。趁土方点单时，千茶小鸟依人地缩在他臂间，环视四周打探。待卡座只剩下他们两人，土方才开口问她。「你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千茶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囗。
「我想这次就算真能查到些什么，也是没用的。」土方神色一凝。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三点钟方向那一桌，最左边的女孩是公家的千金。」千茶挨着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
「另外，你看到吧台那边穿褐红色西装裤的男人吗？他父亲是消防厅的人。」
土方顺着她的描述看过去，乍看之下确实有几分熟悉。「天上之人的玩乐场所叫Paradise，果然很贴切呢」她的语气充满嘲讽。
如果这些人的背景真如她所说，这里牵扯的利益关系恐怕错综复杂。就算真查到什么违法的事，大概也会被上层压下来。难怪是匿名的举报。
「为什么你会认识这些人？」
「因为我们本质上都是同类。」千茶说。
在金雕玉砌中出生、长大，从不用担心生计，终日寻求刺激来消磨时间。她的人生亦本该如此。
「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比起这种在发霉墙面上直接涂漆的天堂，歌舞伎町那种满地污渍的地方反而更适合我。」
至少在那里，脏的东西不会假装干净。
一看就能看见。
即使她不细说，土方也大概能猜到她说的同类，指的是他们与幕府牵连的出身。
她的家庭向来是她不愿被触及的禁区。这一点，他与她相同。所以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倒是千茶见他有些心不在焉，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
土方十四郎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即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