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又抄起枕头打算继续摔,却没料到拿起枕头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剔骨刀。
那把刀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橙光,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要是他刚才真对她出手的话,该不会…
她也会出手吧。
他打了个寒颤,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她也许是故意放在这里,想要捉弄自己。
「绝对是道具。」
他起初还半信半疑,毕竟这种恶作剧倒是很符合那个小恶魔的风格。
他没有仔细检查刀刃,觉得她再怎么荒谬也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床边,这把刀应该还没开锋。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抓起衣服上的线头,打算试试能不能割断。
谁知那刀锋远比想像中锐利,一下子就把线头割断了,力道一个收不住,还在他拇指处割了一下。
他痛得倒抽一口气,这才仔细端详手上的刀刃。刀锋上竟连一点血迹都没留下,反倒是他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
谁家女孩子会在枕头下放真刀??
这下好了,漫画和面纸他都不需要了。
他需要的是药箱。
止好血、包扎好后,银时像是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谁知道还会不会藏着更多机关。
在客厅中央,桂和伊莉莎白正与两个孩子一起玩着宇野牌。
游戏似乎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桂的额上冒着冷汗,手里只剩下两张。伊莉莎白和菊各自拿着一叠厚的,春则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手中仅余的功能卡。
「喂,假发。你没事了吗?」银时随口问了句。
「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桂头也没擡一下。
倒是伊莉莎白举起了牌子「他还在发烧。」
算了,还有精神打牌即是说也没大碍了。
他收回视线,听着声响朝厨房走去。
千茶正在洗着晚餐的蔬菜,听见脚步声便关上水龙头,回过头来。
身后站着的,是顶着一张讨债脸的银时。她有些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你…那么快就好了…抱歉,我一直ED、ED的说你…啊…刚才又说你快了,真的很抱歉。」
他的眉头紧皱,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确保四下无人后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我一次至少一个小时,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别胡乱臆测大人。」
「挽尊嘛…我懂的。」她用满是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小时…这个男人还真把A〇里面的东西当真了吗,还是说以为她会蠢得这也相信。
不过,他这样也是怪可怜的。算了,今天就不欺负他了。
「你懂什么懂,我…」
「手指怎么了?」她抓起他包扎过的手,一方面想换个让他没那么难受的话题,另一方面也勉强能说是关心,又或者怜悯。
银时把手抽了回来,啧了一声。
「还好意思问我…要不然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床上会放着一把刀?」
原来是被那个弄到啊…
她眨眨眼睛,理所当然地解释「传统上,我们这些有点身份地位的大小姐出门时都会戴一把匕首在身,你没听说过吗。」
「我当然听说过,但这可是在你家里,而且那把刀也不像是匕首。」他说,手上也跟着比划「刀鞘也不放一个,也不知道是什…」
「那个是剔骨刀。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比较符合我的个人喜好。」她轻描淡写地说。
「剔骨刀…是我想的那个剔骨刀…吗?」
她点点头「对啊,就是平常做菜用的那种。不过我这把是特别订制的,跟屠宰场用的是同款」
什么叫剔骨刀符合个人喜好,你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喜好?而且还是屠宰场的款式…那被误伤的他算是什么?畜牲吗?
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更重要的是她那没有丝毫动摇的平静。
「啊…够了。别说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千茶盯着他看了半饷,故作神秘地笑笑。
「要不,看在我们睡过一觉的份上,跟你说个秘密。」
「别把话说得那么奇怪!别再和我说话,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被她这样一吓,现在都有些想撇清关系。
她毫不在意他的拒绝,继续朝他招招手「过来嘛。」
「什么秘…」
「姐姐,晚饭还没好吗?」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在厨房里胡闹的人瞬刻二人身躯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千茶回头,看见菊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们俩。
她自然地收回刚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上前摸了摸菊的头顶「快好了,等小乐他们过来就可以吃了。」
「哦…你还把神乐他们都喊了过来吗?」银时的目光在厨房的角落游移,然后打开冰箱把脑袋塞了进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
「对,他们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千茶无奈地看着他。
话语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菊绷绷跳跳地出去应门,显然不太在意厨房的两个人。
等菊离开了厨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