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就是对我的最大报答。”
她离开,只剩他茫然地追寻
没过一会,她就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过来了。她自然地拉过他的手,仿佛还把他当成一只小狗,把药递过去。“把药喝了吧,过一会就能退烧了。”
他接过,他的手冰凉,踩在泥水里,肮脏不堪,此刻却被她牵在手里,药热乎乎的,温度一点点温暖他的掌心。
他仰头饮尽。
然后又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赵宥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说啦,你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要看到你好起来,我就会觉得我做了一件特别好的事。”
喝完药,她让他趴在沙发上,开始细致地给他上药。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她听见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脸上冷汗直流,牙关死死咬紧,几乎快要咬碎。“很疼吗?”
明明说话都带着颤音了,他却强撑着:
“不……不疼……
她怕时间太长,对他来说算是折磨,于是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弄完,他双臂折叠,头靠在上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舒缓疼痛,看着他拧起的眉头,赵宥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为什么打你?”
语气中带着愤怒。
“不知道。”
他嗓音沙哑,被睫毛遮住的瞳孔里,带着自我厌弃的光。“你叫楚年吗?”
赵宥慈问,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熟悉。
大
第二天,他变成了一只小狗,乖乖在家等她带他去医院。她这个刚入职的社畜,顶着极其大的压力早退了,不然赶不上宠物医院上班时间。
她把他抱在怀里,很慷慨地打车,很心疼地出了昂贵的打车费。他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打,被丢弃,处处遭人厌弃。
医院里,医生看过之后,指出必须立刻手术,要是拖地再久一点,这条腿就废了。
费用是一万二。
赵宥慈忍不住捏了把汗。
偶然遇见的小家伙,竞然一出手就是大招,不过既然都已经救了,见证了他的生命,就已经留下了回忆,她断然做不到因为抠门而看着他留下一生的遗恒“做,没问题。”
怀里的小狗,听到这句话,蓦地抬起头,随即开始挣扎。“怎么啦?“她松了松手臂,没想到,他却不管不顾地从她的怀里跳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趣趣趄趄地往外跑。“诶,你去哪?”
他完全是一副用性命在跑的架势,根本不管腿伤,跑的极快。她慌忙跑出追,转了好几个墙角,只见他已经变成人形,孤零零地蹲在墙角边,头埋在臂弯里,只有两个小耳朵孤零零地立着。“怎么了?”
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别管我了,把我丢了吧。”
闷闷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带你看医生,把你的腿治好呀,把腿治好了,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跑来跑去了,也不用忍着疼了呀。他不说话,很久,细微的抽泣声传来,他竞然一-哭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他还是那句话。
赵宥慈了然,他受过太多伤,总认为他不配得到别人的任何付出,可却从来没想过,他的开心和好转,也可以成为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把你的腿治好了,你替我看家好不好?”她知道一时半会没办法说服他,随着扯了一个理由。哭泣声短暂地停歇了。
他抬起头,眼圈发红:
“看家?”
“对呀,你不知道,我们那个串串房,危险的很,以前还会有人半夜来骚扰我,我可害怕了。”
他眉头皱起来,眼里浮现凶狠:
“我会替你教训他们的。”
“对呀,所以你把腿治好,就能更好地保护我,好不好?”他视线缓缓松动,最终茫然地点点头。
大
手术很成功,打了麻醉,他还处于昏迷之中,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起来,看上去很乖巧又可怜。
她把他带回家,放在她给他铺的小床上,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就是她温柔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