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病床上,陈楚年依旧蜷缩着,自己抱住自己。
“关灯。”
他轻声说。
徐天石把灯关上,无奈地看他一眼,问:“今晚怎么舍得把人赶走了呢?”半响,少年的声音闷闷传来:“你说.我又让她受伤了,她会又抛弃我吗?”
徐天石顿了顿,目光放远,好一会,语重心长:“楚年,爱的前提,是尊重。你不能光想她会不会不要你,你应该想的是,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你对宥慈,就像.就像一个小孩霸占一件心爱的玩具。”
陈楚娴说:
“可他这个人,性格太极端了,有时连我都会觉得他的行为让人喘不过气。"陈楚娴定了定,又说:
“虽然我是他的姐姐,但我还是想说句公道话。你会因为他这样偏执的爱不舒服吗?或者…这根本不是爱呢。”
赵宥慈看着手里的红酒杯,里面还剩一滴液体,随着她缓慢的晃动而摇曳。“可是楚年,你需要明白,赵宥慈是人,不是玩具。”徐天石话音落,一个一个字落在陈楚年心坎上。赵宥慈把最后一滴酒咽下去,回忆在脑海中翻涌,她坚定地说:“他并不是没有情感,也不是没有爱的能力”“他是不懂怎么爱一个人。”
“我不怪他,我会教他,"她笑了笑:“他.…只是太孤单,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