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攀上的红晕,眸间染上的情欲更深。好不容易得来的喘息时间,江卿月张着唇,急促的呼吸,胸前压着的重量太过,呼吸不顺。
喘息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大人,我不行的…”这句话却引来男人的嗤笑:“现在说不行,晚了。”他再度低下头,右手下移,托着她后颈,唇瓣覆上她的脖颈,张口吮住。那一刻,被他攥住的双手瞬间握紧,身子在他身下挣扎,却没法挣开丝毫,只能被迫承受他带来的一切,感受他逐渐往下的唇在自己脖颈上留下的冰凉,丝丝痛意。
水汽逐渐在眼眸中蔓延,江卿月忽地仰起脖颈,无法控制的声音溢出口,终于开始哀求他:“大人,不要……不要…”她无助地看着男人伏在自己胸口的脑袋,连挣脱他的控制都做不到。锁骨上鲜明的咬痕点缀着她乳白的肌肤,那一处处的红痕比之那晚医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更暖昧。
男人墨发遮住她胸口,也掩盖了那旖旎之色。他听见了女子的哀求,却未曾放过她。
起初是她自愿走过来,现在说不,他那么好说话,想中途拒绝就可以拒绝?他的手移出女子后背,挑起了她挂在脖颈上的细肩带,那肩带细得只轻轻一挑,便会断开。
冰凉的手一触碰上来,江卿月冷得哆嗦了一下,双手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只手的桎梏,热泪自眼尾滑落,没入发中,带来与他指尖同样的凉。心底的委屈逐渐转化成更沉重的东西,她的身子一直在抖,一直在抗拒他的触碰,从一开始,她就没做好准备。
啪嗒一声,肩带断了。
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也随之断裂。
江卿月失声喊他,已经带了哭腔:“大人!”这一声夹杂的情绪太过复杂,哀伤大过惧怕,耻辱胜过委屈。岑移舟手上动作一顿,捏着那截断裂的肩带,心中终于生出些许喜色。这便是她的底线?
做到这一步,才敢放声喊出来?
晦涩的目光凝视她的脸,没有错过她眼角滑落的泪。松开捏着肩带的手,正要帮她擦去泪水时,她却偏了头,避开他伸过去的手。
岑移舟淡淡笑了,这抹笑转瞬即逝,他的动作强硬,不容抗拒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凝滞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荡开,谁也没有说话。江卿月死死咬住唇,双臂被禁锢在头顶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酸痛。心中祈祷他会就此收手,放过自己,但等了许久,胸口都快凉得麻木,他都未离开。
眼中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她怕极了,真的怕他会要了自己。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冰凉的触感再度袭来,江卿月闭着眼,不敢看他,怕自己一看,得到的是比方才还凶猛的对待。
耳畔响起他的声音,像是在笑她懦弱,又像是在关心她。“卿卿方才不是还说能受得住么,现在又怕了?”江卿月没办法回答这句话,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句想知道,会迎来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
贴着被褥的那侧脸颊已经被泪水浸得湿润,只能感觉到冰凉。他的话又砸下来:“卿卿已经答应了,便没有再反悔的机会。”江卿月瞬间转头看他,男人眼底深藏的欲望扑过来,不给她任何逃离的借囗。
微凉的指尖擦过她裸露的肩头,岑移舟缓缓低下头,再度吻住她的唇。这一次,江卿月终于受不住,猛烈挣扎,双臂挣不开,腿刚抬起,便被他右手按住,隔着薄薄衣裳,他的手掌被她身上的温度带得逐渐升温。破碎的声音被他吞入腹中,舌尖抵着他,想要驱赶他出去,却被他捕获,勾着她的舌缠绵。
岑移舟张开的眼眸直直看着她,一半的情欲控制他,一半的理智逐渐飘荡到过去。
卿卿,或许你已经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从未有一次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