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晓吧?”李自臻一口牙咬碎,只得说知道。
他在大理寺当差,这事要是说不知道,岑移舟就能抓着不放,到时候参他一本,职位都要丢了。
“如此本相便放心了。”
岑移舟煞有介事地点了头,再未看江母,转身离开。李自臻刚松了口,瞪着岑移舟背影,谁料他突然转身,快得都没来得及收回表情。
“你父亲是镇远侯?”
李自臻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只哼了一声表示肯定,却得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确实与镇远侯很像。“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李自臻一愣,起初还以为岑移舟说的是自己与父亲长得像,逐渐反应过来,岑移舟这是在骂自己,谁不知道镇远侯做的那些事。李自臻一拳打出去,直接冲着士兵撒气:“还愣着干嘛,干事啊!”他吼完,冲着一边刚安下心的江母阴阳怪气道:“你们真是得了个好女婿啊。”
江母挺直了身子,面无表情,也不理他,更不看府门,即使一颗心一直记挂着府外的江卿月。
李自臻没兴趣再待下去,吩咐了士兵把人都抓了带回大理寺,自己去找大理寺卿问清楚。
一出门就看见岑移舟骑着马带着声势浩荡的接亲队伍,看得眼红。脑中浮现江卿月身穿婚服匆匆而来的身影,发丝只那么披散着,身影单薄却倔强地站在自己面前,叫人生出想蹂躏她的疯狂心思。真想看着这样美的人儿,在他身下哭着求饶。李自臻舌尖抵着牙,阴恻恻地笑了。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锣鼓声一路响彻街道,行人一见娶亲的是岑移舟,一时间全都呆愣,只知道看着,等接亲队伍走远,才反应过来,瞬间炸开了街,一个个地议论起来,服子大的还跟上去看。
一匹马飞驰而来,行人看见一名黑衣人带着个穿红衣裳的女子下马,那女子立刻飞奔到花桥边上,急急道:“小姐,奴婢来了,奴婢来陪你了。”帘子微微荡了荡,柳梢放了心,跟着队伍一起走。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卿月使劲眨了眼,逼自己想些开心的事。她看着裙摆上的孔雀羽,哄自己:“嫁过去了,就有荣华富贵,还能摆脱那个牢笼一般的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用这些话来骗自己,可脑子清醒地知道这些不过是谎言,自己骗自己的谎言。
双眼盯着这些漂亮的孔雀羽看,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想了很多,可还是没法开心起来。
从寿宴那晚开始,一切都变了,究竞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江卿月无意识地捏紧裙摆,孔雀羽皱了,却散发出一种不屈不折的美,展现出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还在想要怎么面对岑移舟,一切都没做好准备,轿帘突然被掀开,光亮闯入轿内,一切变得明亮。
江卿月一仰头,看见他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却是皱着眉的。她听到他说,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能听见:“怎么哭了?很难过?”江卿月摇了头,咬住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却笑:“哭花了眼,待会就看不清路了。”江卿月一愣,更加酸涩,她张了口,说:“我没有哭。”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值得她哭了。
江卿月抬手就要用衣袖擦眼泪,看见大红婚服,动作一顿,下意识要去找自己的帕子,眼前却已经出现一方黑帕。
“擦擦。”
江卿月看了好一会,才拿过来,别过身子仔细擦干净,想要还给他时,看到帕子上的水渍,改了主意。
捏着手帕,她尝试着说:“我会洗干净,再还给大人。”却得到他一声笑。
岑移舟着实没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会这般可爱,又较真又礼貌,即将要成为夫妻,还这么客气。
“不用了。“他向江卿月伸出右手,手掌朝上,这是一个邀请的姿态,却被江卿月误认为是要帕子,将手帕放到他掌心,又听到他一声笑。被这笑臊红了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引他频频笑出来。岑移舟将帕子收回去,再次向她伸出手,解释的话刚出,江卿月明白了他的意思。
凝望着眼前的人,这位曾经会成为自己夫兄,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却向自己伸出了手,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婿。
从夫兄到夫君,一字之差,却千差万别。
“该下轿了。”
这一刻江卿月肉眼可见地紧张,抬起的手颤抖,离岑移舟的手还有些距离时,被他一把抓住。
“只需跟着我,旁的不用管。”
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薄茧摩擦手背,却一点都不觉得疼。江卿月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一点点地,慢慢地仰起了唇。她在心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便要与过往一刀两断,去另一方天地。但看到岑府牌匾时,整个人如遭雷劈,走不动道。柳梢也不知道岑移舟竞然会来岑府,但仔细一想,他是岑家人,不来这,去哪拜堂成亲。
她担忧地看过去,被岑移舟的举动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他们亲眼看着新郎抱起新娘,走到早就摆放好的火盆前,却一脚踢翻火盆,在王嬷嬷震惊气恼的注视下,跨进岑府。“你,你们一一”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女子拍了拍王嬷嬷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其推开,笑眯眯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