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个曹梓岳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但愿他对倾城还有几分真情。”
燕回时没接话,但沈嘉岁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
她知道他担心妹妹,也担心父皇,更担心这一着棋走错满盘皆输。
这一夜,新昌王府无人安眠。
翌日一早,探子来报,说曹府一夜平静,未见异常。沈嘉岁稍稍安心,又吩咐人继续盯着。快到晌午时,燕倾城回来了,眼睛肿得跟桃似的,一看就是哭了一夜。
“怎么样?”沈嘉岁迎上去问。
燕倾城捧着热茶暖手,声音哑得厉害:“我说了那些话,他起初没什么反应,后来夜里我假装睡着,听见他悄悄起身出去了。”
沈嘉岁和燕回时对视一眼:“可知他去哪了?”
“我偷偷跟着,见他去了书房,半晌才出来。”燕倾城抿了口茶,“后来我趁他睡熟,悄悄去书房看了。有一张写废的信纸,只半句“事恐有变’,墨迹新着。”
沈嘉岁心头一跳:“纸呢?”
“我怕他察觉,没敢拿回来。”燕倾城道,“但我记得那字迹,确是他的。”
燕回时一拳砸在桌上:“果然是他!”
“未必。”沈嘉岁按住他的手臂,“或许他只是察觉了什么,未必就是下毒的人。再者说,就算他报信,也未必知道全部实情。”
她转向燕倾城:“他还说什么了吗?”
燕倾城摇摇头:“只是安慰我别多想,说皇上洪福齐天,定会康复。”她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他待我,还是很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