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说完,她快步走出偏厅,回到自己的闺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的卷轴“公公,”燕倾城将卷轴递给宣旨太监,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哽咽,“这是我平日无事画的一幅小像。劳烦公公带回宫中,交给陛下。便说倾城一切安好,请他勿要挂念。”
那公公神色一凛,无比郑重地双手接过那卷轴,如同接过千斤重担:“燕小姐放心,奴才定将此物完好无损地呈至御前。”
完成了这桩最秘密的使命,宣旨公公明显松了口气。
他又转向沈嘉岁,笑道:“王爷,陛下还等着您的谢恩折子呢。”
沈嘉岁心领神会,立刻命人备好笔墨纸砚。她略一思忖,便落笔写下一封回信。
信中,先是郑重其事地叩谢皇恩,感激陛下信重,并立下军令状,必当竭尽全力治理好颍州和永州,不负陛下所托。言辞恳切,态度端正。
然而写到最后,她的笔触却悄然变得柔和起来,竟絮絮叨叨地写起了家常,说永定侯爷和老夫人身体康健,今日抱了曾外孙女多么开怀;说小长乐如何乖巧,吃饱了就睡;甚至还提了一句额州今日天气晴好,试验田里的稻子看着金灿灿的,预示丰收。
字里行间,充满了生活气息和一种近乎女儿对长辈的亲近感。
她聪明地没有提及燕倾城和那封密信半个字,却用这种方式,委婉地向那位不能相认的父亲,传递着女儿一家安好的讯息。
宣旨公公收了回信,不再耽搁,即刻便带着队伍匆匆离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女王爷”的册封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外界自然引起了巨大的波澜和议论。
女子封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茶楼酒肆里,说什么的都有。
但这议论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新昌王沈嘉岁根本没有给人们太多嚼舌根的时间,她紧接着颁布的一道政令,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