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如果迟迟审讯不出来,刘宏万一亲自去监狱监督审讯,那一切就完了。
何进此时的窘迫,也给了吕布机会。
“就是现在,结营垒!”
对峙十来天后的一天夜里,在吕布的指挥下,汉军终于趁着叛军没注意,占领了一处滩头阵地。此时由于不少奸细被抓,叛军已经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吕布这边的动向。而更重要的是,吕布这十来天如一日的多点渡河,实际上也让叛军疲于奔命。
处处布防等于处处不防,如果防备薄弱,吕布不介意让少数士兵冲到对面强行登陆,而如果王芬等人派大军来防,那么他们就必定要在夜里拉扯。
吕布作为策划的发起者,可以决定士兵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进攻,以保证士兵基本有着充足的睡眠时间,但在叛军眼里,吕布这全副武装的八千人随时都可能渡过河流。
然而,即便知道这一点,在十来天的拉扯,以及情报日益匮乏的情况下,吕布还是抓到了机会,建立了一处滩头阵地。
随后,士兵们按照吕布的吩咐,每人拿着麻袋,从岸边装上河沙,堆在一起,形成一座简易的据点。靠着这支据点,吕布一千多人成功移动到了北岸。
尽管之后王芬紧急率兵包围了这座沙土城,但却已经无法再把吕布军赶下水了。
当天,王芬试图包围吕布,发起进攻,但此时正是夜晚,王芬带领的叛军大都睡得迷迷糊糊。此时吕布渡过黄河,他爬到着麻袋组成的沙土墙上,看着敌人的火光,便道:
“东北方向,给我冲!”
吕布一声令下,赵云和魏越便带千骑冲锋,这一冲打得王芬猝不及防。
显然,王芬不懂军事,他以为如此近距离的包围这座沙土城,能防止吕布的登陆部队获得更多的滩头阵地。但他的想法是错的,如果他不能主动向这座滩头阵地进攻,将吕布赶下水,那么在对峙之中,吕布随时可以趁敌军松懈,发动偷袭。
正因为这种情况,所以攻城方无法攻下城池后,都会与敌军保持十里二十里以上的距离。
在被吕布突袭损失了些许部曲后,王芬也被吕布教会了: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强攻把吕布的军势赶下水,要么就必须撤出一段距离,这样吕布就可以全军登陆北岸。
最后,王芬选择了前者,作为一个关东士人出身的官员,王芬对吕布天然就发怵,他虽有四倍的兵马,但算上自己却分了三股势力,难以进行统一的指挥。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以少胜多都是家常便饭,动辄便能冲破敌阵,斩杀敌将的吕布,王芬并没有那个把握能在野战中取胜。虽然最初他和何进、袁绍串通,预期能再这里守上数月之久,但没想到实际上只守了十来天,吕布就强行渡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芬强行守到了第二天一早,也并没有选择退兵。
他的想法只有一个
“各位,唯有将吕布赶回河对面,我们才有胜机!成败在此一举,进攻!”
尽管士兵已经疲惫,但在王芬的指挥下,以白波军和王芬的冀州兵为首的部队,便对吕布军发起了总攻。
这种阵地战,倒也没有什么计策可言,比消耗的话,防守方占据绝对优势,又可以从浮桥不断增兵,因此只要不被叛军迅速冲垮,汉军不可能输。
而在吕布看来,虽然西园军素质在自己带过的兵中不算很高,但比这些叛军还是可以的,装备也比较精良,加上己方宋宪、成廉等将在前方督战,没有输的道理。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尽管麻袋做的沙土墙并不像真正的城墙那般险峻,叛军沿着土坡,不用工程器械也可以直接冲上来,但低地打高地天然劣势。汉军居高临下,无论是射弩箭,还是直接挥刀砍杀,都能以少打多而不落下风。
前两轮攻击,王芬激励士卒,也跟白波军打好了招呼,双方竭尽了全力。
但结果,靠着叛军中最悍不畏死的先登之士,汉军死伤四十余,己方却损失了三百多。
而这三百多人的损失,再一次挫败了王芬军的士气。
王芬开始怀疑,强攻这块阵地是否是正确的选择,而在他身边,其幕僚陈逸也劝道:“明公,吕布强大,不易攻克,不如我们先撤退回怀县附近,借那里的营帐缓和战事,再找机会交战?”
“是啊!”白波军首领郭大爷赞同道。“我看,还是先避其锋芒吧。”
王芬在内心中担心与吕布正面交战会一战失败,但也觉得想在这里直接把吕布赶下河水不太可能,也陷入了动摇。
但撤退后真的能胜吗?郭大就算退兵后,也可以躲到白波谷,于夫罗的南匈奴也可以逃回河套,但王芬若是被击败,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在这时,突然又有一个白波军传令兵从北方跑来。
“报!!!”
看那白波军惊慌的神色,王芬已经暗叫不好。
“什么事?”
“白波谷一一就在两天前,被官军攻陷了!守将李乐、胡才率兵千余人与官军大战,被击破,白波军八万多部众,尽数被俘获!”
“李乐、胡才怎么样了?”郭大顿时惊慌问道。
“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