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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碎掉了(2 / 3)

沉默,比起肉.体上的剧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的失望与某种近乎疯狂的恨意让他分神,令他怒意飙升。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临了临了又放弃了。他怒她,更怒的是她待他的态度,毫不掩饰的憎恶。就真那么厌他,厌到杀之而后快?

包扎完毕后,九安将汤药奉上,祁深抬手接过,一饮而尽,动作间不免牵扯到伤口,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认错了吗?"临睡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声音因失血和压抑而沙哑不堪。

乐觉沉默地摇了摇头。

“罢了。“祁深侧趴着闭上了眼,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应池已经有两三日未吃喝了,汇报给祁深的时候,他本就看着满桌的佳肴一点胃口也没有,更是摔了筷子,也不由咬牙切齿。“本世子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拧起来了。”九安忙跪地去捡筷子,花颜脸色煞白,一动不敢动。她每次来汇报都比上一次憔悴些,别说娘子要饿死了,她和玉容快被吓死了。

玉容晚上做梦也梦到娘子一命呜呼,梦到她俩被拉去陪葬,惊醒后再也睡不着,心焦力瘁。

“带路。”

最后,欲迈步往书房的祁深还是折了回来。腐木与尘埃的气味凝固在空气里。

应池依旧蜷在干草堆上,保持那一个姿势未变,她的唇瓣因干涸裂开细口,脸色苍白如残烛。

若说人的生命还真是顽强啊,这样都还不死,应池想自嘲笑一下,可提不起唇角来,想哀悼一下悲惨的命运吧,眼泪也落不下来。之所以绝望,是因为回家无望。

那信物在耗子身上,该是已经被祁深抓了,而昨日之事是个人都会起疑,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狠戾精明的人。

一个沈思尔就已经耗费她所有气力。

门外传来铁锁刮擦的刺耳声响,应池充耳不闻,眼皮都未抬一下。这两日玉容和花颜轮番来,连尚嬷嬷都屈尊于此,半跪着劝她,甚至还落下泪来。

猫哭耗子。

应池懒得指摘,她们好吵啊,真的好吵,影响到她安静地去死了。1却是祁深踹开了门。

他逆光而立的身影还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药味。食盒原封不动摆在那,已经不再捆她的手脚,不再限制她进食,但她依旧是那个姿势,水米不进,似要和他死磕到底。祁深冷笑,一脚踢开食盒,不想吃永远别吃了!他的靴底碾过干草走近她:“以为这样就能永远解脱?”

应池一动不动。

祁深等了几息也不见回应,忍不住去掐她下巴,迫她扭过来脸看他。不过两日,她瘦了一圈,看得让人心惊,祁深忍不住喉咙一哽。在那力道下,应池终于缓缓抬眼,然却目光空洞地掠过他,极像看一块石头。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尖叫反抗更能激怒他。他忍不住使了力道:“说话!为什么不吃!”应池忽然笑了,干裂的嘴唇瞬间裂开,沁出血丝来:“世子……是想听我求饶,还是想看我摇尾乞怜?”

声音嘶哑,干涩粗粝,竞还能发出声来,应池自己把自己惊笑了。下一瞬她的眼神,淬着冰冷,语气又轻又缓,说出的话却是又毒又狠。“对着你这张脸,我连口水都咽不下去,又一想到是你的东西,我就厌恶到呕,还如何吃下去?”

祁深霎时间眼底血色翻涌:“你找死!”

“找死?"应池的眼底也瞬间进出厉光,“我倒是想死,可你连寻死的机会都不给。

“是怕我死了,没人陪你玩这猫捉老鼠的戏码?你真的是非我不可吗?那可真是太好笑了,堂堂世子,卑劣如斯…”应池也从来不是让对手好过的性子,伤害她的人,在她这永远难以取得原识。

逞一时口舌之快,图一时心中畅快……总归他也没捞到好处罢。她只能给自己那散了的心劲找理由,给自己的想死找理由,以激怒他得到自己早解脱的命运。

终究是心理安慰。

应池也发现面前人真有本事,面对其他人的话,她都是以不理应万事,可面对他,她真的很想把他高昂的头颅摘下,看他如个疯子一样发狂、怒吼。她也会觉得,那么死也值了。

“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祁深指节发力,几乎要捏碎她颌骨。“我不以为。“应池缓缓垂下眸子,“杀了我吧。”她如此爽快,他反而踌躇了,“…我不杀你。”良久,祁深看着人垂着的眼皮,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非得这样吗?我们没得谈吗?”

“谈什么?你除了会关着我、逼我、折磨我,还会什么?”“你知道我要什么。"祁深按了她在草堆上,恨恨道,“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我今日就给你透个底,你趁早杀了我,我们两个都好过。”应池抬眼,和面前人四目相对:“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别想得到我半点情愿,我嫌你脏,嫌你恶心。”

最后两个字如惊雷炸响,祁深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骤然崩断,他没忘她之前也是这样言说过。

滔天的怒意与某种被戳破痛处的暴戾似要找个发泄口般,彻底吞噬了理智。祁深猛地将她掼倒在草堆上,受伤的胸口因剧烈动作崩裂,他却浑然不觉。“嫌我恶心?”

他赤红着眼,膝盖压住她挣扎的双腿,手狠狠掐住她两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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