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动作一僵,黑了脸看她:“你还知道油?”“我也在不断学习啊。“她耸肩,改变又不只是外在,从习惯、行为、思想,都要转变。
“哼。“赵客不满地往前走,故作不经意地解释:“小康又谈恋爱了,中午听见他打电话就这么说的。”
他眼尾掠了她一眼,“你不喜欢?”
李勤轻笑,上前牵住了他的手,“赵客,你不必特意学这些来让我开心,恋爱该怎么谈本来就没规定,再说我也不是很会啊。”“?“赵客很无奈地转身看她。
“嗯?"李勤疑惑。
“你、你、你啊。“赵客轻轻又宠溺地点她眉心,“你对自己一无所知。”“???”
她催促他解释什么意思。
他故作高深,笑而不语地晃着两人的手往前走,背影逐渐拉长,黄昏逐渐消散的霞光在洁白的雪面留下二人相伴的身影。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了少有人来的偏僻小路。上次走过还是深秋,落叶满地,他们一左一右行走在道路的两边,枯叶破碎着寂寥的秋,这次两人牵手穿过积雪覆盖的同一条路,“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回荡,在刚刚落幕的寂静夜色里沉稳而富有节奏的错落响着,仿佛是两道心跳交互回应,又在不经意间变为一个节拍。
幽黄的街灯在簌簌雪花中朦朦胧胧,哈着一团白气的二人享受着冬日宁静。他们的心并肩而行,相携的背影后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脚印,共同走出一条长长的路。
偶尔那条路弯斜,藏到了树后面,接吻时扬起雪花一片。李勤望着赵客的眼睛,在他的眸里回看自己,踮脚将冰冰凉的眉心贴上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她笑着说:“面先生,上次好像只跟你说我也结婚了,还没告诉你…
“我,超级幸福。”
面先生将吻郑重落在她眉心,“很高兴,他能给你幸福。”大
两人一直待到饿了,才终于舍得从外面回来。刚进家门,赵客的电话就响了,他拍拍她,“菜你别管了,一会儿我去炒。”
说完往阳台走,“二姨?”
“小可。"李春英的语气严肃又暗含担忧,“你去你大姨那里一趟吧。”赵客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李勤拉上厨房的门在里面忙活,洗好所有菜后赵客急匆匆推门进来,“一,我得去趟大姨那儿,饭你别做了,我帮你点个外卖。”他收拾着就准备出门。
“嗯?出什么事了吗?"李勤见他脸色不好,立即摘下围裙,“需要帮忙吗,我跟你一起过去。”
“算了,那些事你别知道了……”
“赵客。“她严肃喊他,“我跟你一起过去,在医院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别总说好事,学着坦白你的坏事,别什么都自己担。”赵客愣了下,“…抱歉,我是觉得…
在李勤瞪他的目光里,赵客愧疚地说不下去,捏了捏眉心后走上前将她抱住,“那……跟我一起去趟大姨家?”
李勤斜他一眼:“刚才就该这么说。”
两人匆匆赶到,院子里就看见了待在花坛边的李春凤。西风刺骨,小院里空无一人,只有她坐在雪都还没消融,塑料袋铺着的砖头上,目光落在地面,状态没想象中的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来的路上,赵客已经说了李春英打电话的内容。李春凤要离婚的事在李家闹开了,李国鸣开会教育:“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这时候闹腾什么,年轻的时候过不下去我说过没,让你离你不离,现在你要离总得有个理由吧。”
李春凤几个弟弟也不太理解,弟媳也都来劝说,李春玲听了当场拍桌子,″离!姐,你想离咱就离!”
“李春玲你别在这唯恐天下不乱!"赵客二舅发话,“春凤的心思是不是就你拱起来的?你不看看你丢了多少回李家的脸,能不能干点正事!”三舅性子温吞,想缓和场面,李春英插话问:“大姐,为什么想离婚啊?”李春凤一开始没说,后来终于说道:“我洗的碗,他把摔地上了。”总爱低着脑袋的李春凤看向李国鸣,“哥,我过不下去了,一天都不想过。”
“就摔个碗?夫妻俩谁还没有吵架的时候,说不定是不小心手滑?春凤你要为这点事离婚就太小题大作了。“李国鸣真是想不通,这么大个年纪了,孩子都能工作了,生活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时候脑子进水了啊去离婚,也不嫌害臊,他严重怀疑都是受了那个不积德的赵客影响,天天拆散别人婚姻,到头来损得家里不安宁。
骂骂咧咧又把赵客训斥了一会,这会开得七嘴八舌,也没什么结论,只大部分都不支持李春凤离婚。
李春凤性子软好说话,这次偏吃秤砣铁了心要离。问其缘由,就是王建把她洗好的碗摔了。
李春英叹气:“小可,这段时间我和你大姨常联系,离婚的事王建不同意,我想如果真闹到打官司,还得你来说说,家里就你最懂这方面了。”赵客自然不会拒绝,想到之前李春凤支支吾吾跟他说院里有人想离婚,心里更加惭愧,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倒是把大姨的事都忘记了。两人的脚步声引起了李春凤的注意。
“大姨。"李勤先打了声招呼,看清对方的脸,才觉出一段时间没见李春凤瘦削了很多。
“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