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行为,但于李勤而言,这又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是与她独一无二的关系,是暖昧、甜蜜,极有分量的一种表达。
刘菡梅保守,爱李恒爱到那种地步,也从未好意思说“我爱人“我男人“我老公"之类的话,最多就是羞涩地跟村里人说“我家那口子”,李勤耳濡目染,觉得这个称呼太难说出口,别人谈恋爱两天就能张嘴闭嘴"亲爱的”,这却好似能要了她的命。
“嗯?嗯?“赵客撒起娇来,又亲又闹又撞,火烧全身了也得听一个"老公”才愿意开始,情.欲在后,她是他爱人,是他妻子。李勤被晃得心跳声在耳畔轰鸣,一声响过一声,一种混合着窘迫、慌张,还有甜意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膨胀,让她头晕目眩,几乎要醉倒在这片令人差燥的热意里。
“赵客……
“嗯。”
“就,就…"那字重若千金。
“唉。“赵客可怜地叹了口气,在她唇上亲了亲,“老婆,我不为难你了。”李勤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装可怜,心却软成一片,指尖都微微发麻。最要命的是,一股燥热从皮肤表层渗进去,一直烧到心尖上,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而急促。
“老公。“声若蚊蝇。
说完像是想盖住,飞快又喊:“赵客!”
一片火苗早已丢进了干燥的柴堆,掀起熊熊大火,他笑得像是终于勾到了仰头看了很久的红柿子,“好,一声就够。”他的吻落下,李勤再不想面对刚才的羞恼,搂着他的脖颈用力地吻了回去。灯渐渐暗了下去,温热的卧室热潮涌动,衣服不知何时丢在了地毯上,直起的腰脊,一寸寸从后脖颈吻到了腰部,反复啄吻,她的脸蹭过柔软的被子,手指忍不住与他十指相扣,寻找这张床上的支点,不让自己好似在绵软的云层里一般失重坠落。
“赵客……“她闭上眼,感官被无限放大,能听见彼此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轻哼。
“嗯?怎么了?“他将她转身,两人面对相拥。黑暗中视线依旧如野火一般能点身体每一处的温度,她的手指穿过他细碎的头发,一遍遍梳理过,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窗外西风萧瑟,屋内热流翻滚。
………差不多了。”
“好。“他又吻上她,“爱你。”
在一个漫长而深入的接吻中,两人将对方的气息刻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