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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2 / 2)

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一旦说到这里公主必然不会高兴,所以忍了两天才说,他亦坐起身,托了托萧灵鹤的腰窝,“瑞仙,你还痛着,给我揉吧。”

萧灵鹤扭扭腰肢,不给他触碰,两眼如灯,炯炯地怒视着他。曦光渐盛,窗纸透过一抹黄晕,似调淡的墨,映入女子明澈的瞳仁,慢慢泛滥如秋水。

谢寒商认了错,低头又哄:“官家确看中了西城的宝地给我置宅,但我没应。我观察过,殿下府外西向的那一座宅邸,便就不错,与公主府只有六尺巷之隔,我向官家要了那座宅。”

萧灵鹤微愣,神情有一丝松动,“可我记得,那是座凶宅,出了灭门案的,所以才没人住。”

谢寒商道:“无妨,我这等人身上煞气重,别人不敢住,我能住。”萧灵鹤又咬住了唇:“你还真打算住那儿了?不回了么?就是只在隔壁,我也……

算了,这个没心肝的男人,不值得她说这些。谢寒商低头,将萧灵鹤的柔黄握住,揉捏她细软的指尖,哄:“瑞仙,看我一眼。”

萧灵鹤不看,头扭得坚决。

他无奈一叹,握住她素手说:“我打算将那修缮一番,与公主殿下毗连的巷口也合上,再凿出一个门洞,将墙打通后,可来去自如。”萧灵鹤脸上不悦,耳朵却在听。

只是也没回眸。

谢寒商怎会不知,从身后干脆地拥住了她,等她又挣扎起来,谢寒商温声又哄:“瑞仙,我带的那些男兵要时常出入官邸,若我还居于公主府邸,每日一些臭息扑鼻的男人在我们的院子里来回乱窜,岂不惊扰了你。”萧灵鹤又有所松动。

谢寒商循循善诱着:“白日我在官邸处理军中事务,晚间便沿着西墙的门过来,不让你等,如此可好?”

萧灵鹤终于心动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说完不善地瞥眸睨着身后的谢寒商:“你早就想好了?”谢寒商点头,在她又要发怒时,他先发制人,吻了吻她的雪颈,唇皮落在肌肤上,霎时便簌簌地发颤,萧灵鹤本就腰酸腿软,更是没了骨头似的坐都难生了,他将融化的公主酥山接入怀抱,轻声说:“我知,瑞仙亦思我,思得入骨,不愿与我分居。”

萧灵鹤脸热:“你脸皮厚。越来越厚。”

他现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耳朵都不红了,素知军营里有许多兵痞,不知是他们同化了她原本纯净易羞的好夫郎,还是她那好夫狼终于撕开了外皮露出了本色。她扭头轻哼。

谢寒商闷闷一笑,低头,唇又吻在了殿下的朱唇上,如峡蝶虔诚地栖在一朵牡丹间。

谢寒商封了侯,这在京中不胫而走。

以谢寒商在北伐之战里的功绩,封一个侯爵是绰绰有余,但一来,此人原本就是靖宁侯府的世子,后其身份因北原旧案被太后与官家褫夺,如今早已查明此是一桩冤案,论理归还谢寒商靖宁侯世子的爵位即可,何须另起炉灶,二来,这谢寒商虽然功高,却是城阳公主的驸马,多年以来为了免除外戚干政,这驸马都是领的闲差啊!

官家对谢寒商的器重,这是举贤不避亲,丝毫都不遮掩一下了,连兵权都赐下了,准允他继续统御一支三千人的龙骧军。五日的休沐没完,公主有令,这休假一日没完,他就一日得在家寸步不离带孩子。

妻命如山,谢寒商唯有与弦之在整日待在一起。弦之上次见到爹爹,还是奶香奶香的小团子,巴巴望着爹爹不想走,现在已经理都不想理他了,饶是他使了浑身解数,弦之依然对他很陌生,充其量将这块“狗皮膏药”视作打下手的小工。

她用棉布和细绳扎娃娃,短短一个时辰已经扎了好几个漂亮娃娃,不会捆绑的时候,就交给她手指头灵活的老父亲,谢寒商便在这乐此不疲地陪女儿扎娃娃。

萧灵鹤在柳荫下老神在在地吃茶,篱疏为她捏肩捶背,累了就换竹桃。这日子简直是她三年以来最惬意的时光了!不速之客总要在这个时候上门,打断了公主的享受,萧灵鹤支起眼睑,蹙眉看向老何:"你说谁?”

老何的目光往驸马身上撇了一撇,搔着自个儿脑袋,悄摸儿重复了一遍:“驸马的母亲,靖宁侯夫人,说有要事。”萧灵鹤眼色发凉:“是继母。”

老何悻悻称是。

萧灵鹤说完,摸着指尖的护甲起身,脸色更凉:“不。什么母都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前去会会。”

边说边往外走,问老何:“她没说明来意?”老何道:“只说有要事求见驸马。”

萧灵鹤哂然地扯着唇角。

她了解谢家一家子拜高踩低的德性,先前急着与商商划清界限,溺爱谢芝玉,但九原一案结清后官家震怒,废了诸位衙内们投身从戎的青云路,谢芝玉没了升迁的渠道,又混迹了三年,三年以来碌碌无为不思进取,迄今仍是一个头顶着靖宁侯世子名衔的废物点心。

平夫人此刻前来,以母亲自居,声声要见谢寒商,简直是司马昭之心。“用不着见驸马,他的事本宫还做得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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