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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两不疑(7)(2 / 3)

父亲再不干涉了。大

出征兰陵这场仗,谢寒商与夏信的不对付传出了营地,还引得符无邪曾经使出反间计,挑唆他俩关系破裂。

谢寒商与夏信维持默契,将计就计,故意装作龈龋,引得符无邪先乱阵脚,派出先头营前来试探,结果三千人马被全歼。符无邪暴怒,心知中计,但亦不敢再大举调兵。兰陵之战持续了一年,符无邪对峙之中主力近乎消磨殆尽,眼看着兰陵已经不可能守住,他等来援军之后一鼓作气,干脆与雍军拼一个鱼死网破。兰陵大战双方均伤亡惨重,最终大雍仍是攻克下这座重要关隘,将战略纵深更前进一大步,进已经可以威胁北人盘亘幽州的王庭。接下来已不可北上,而是要清理兰陵左右残留的北人守军,这都如砍瓜切菜般容易,只是双方争持不下时,大雍这边的粮草也见了底,如若当时符无邪不发起总攻,谢寒商也将率军直抵兰陵决一死战了。显然北国的财力相较于大雍更耗不起。

眼下符无邪保存性命,撤离兰陵,并不算溃逃,兰陵城中留下的辎重极少,遗民大开城门欢迎龙骧军,自发献上了家中存粮帮助军队过渡,但龙骧军秉持军法,对百姓分文不取、秋毫无犯。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休养,厉兵秣马,等待朝廷的救济粮跟进。谢寒商血战之后伤了一条胳膊,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未动骨,入夜,令军医来兰陵衙署卧房看过之后,他独居内寝,从匣子里捧出了那身干净的银线透亮的披氅。

知是死战,所以上阵前没有系这条鹤纹披氅,也许内心当中仍对九原之战存有梦魇,担心这身披氅再度染血,坠入同袍的血涡之中,玷辱了她的一番心意谢寒商将这条披氅收拾得很干净,连一丝褶皱都无,捧在掌心,披氅上的银线仍然煜煜生辉,蜿蜒的针线走笔细腻,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仙鹤振羽图。每当他思念着妻子时,总是会将这身她亲手绣的鹤纹披氅拿出来反复摩挲。也许真是他离开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殿下了。大战之后的疲惫,和心理上无尽的相思,折磨得他近乎身心俱疲,不得一法排遣,只能将脸埋入披氅间,任由粗硬的经纬摩擦脸颊,一阵阵传来的钝痛仿佛才能使他保持清醒,不然不知该如何捱到今后。这时,窗外蓦地有人来敲,不知是谁。

谢寒商不愿意理会。

但那敲窗的人极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反复地叩击。笃笃笃。笃笃笃。

谢寒商终于无法再坐视不理,用披氅将脸擦干净,动身开窗。门外是一名传信的马前卒:“将军,朝廷的运粮官押送粮草已抵兰陵,粮官说数目要将军亲自去点。”

谢寒商没有心思:“让我副将郭贤去也是一样。”小卒却摇头说道:“粮官说,一定要将军亲自去清点数目,以免事后牵扯出中饱私囊的事情,将军疑他后方不力。”如此谢寒商才亲自去走一趟,吃过亏的,警觉些没甚不好,以往运粮官来时,也都是他亲自接见。

只是今晚不同些,今晚他实在,情绪有些难以自控。这场仗已经打了近两年了,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从无短缺,足可以见官家北伐的决心。

加上这支龙骧军多次大捷,打出了军心,更打出了民心,军民一体,互通有无,每到一地都所向披靡,皇帝花钱如流水也花得高兴。不仅如此,谢寒商尚在军中便擢升了两级,人人都说,这位谢将军一旦收复十州,回到上京后封侯赐爵那是少不了的。“粮草数目一致,并未缺斤少两。”

谢寒商将账目阖上,交给粮官,便道:“将粮草按例发放,让马先吃。”粮官见将军要走,眼尖地一把嬉住人:“将军,我们粮官说,还想见将军一面,亲自把账目对一对。”

谢寒商不知这位粮官为何如此多旁枝末节之事,但仍心心生好奇:“你并非粮官?″

粮官讪讪而笑,摸了摸自个儿的酒糟鼻:“小的押送粮草,自然也算得粮官了,不过此行的粮官却另有其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将军一见便知。”谢寒商想,那位拐弯抹角引来自己,欲相见却又装神弄鬼不肯露面的粮官,指定是有蹊跷,却仍要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倘若是为了与他勾通谋私,他的剑定斩不饶。

粮官犹如引路之鸟,亲自将谢寒商带到城中的一座馆舍,指着舍内明灿的灯火,佝偻身体道:“就这儿了,将军进去吧。”谢寒商皱起眉,正要说话,身旁粮官却打了退堂鼓,佝偻着腰身慢慢退离去了。

谢寒商只能一个人入内。

推开馆舍的门,左右不过四五间房舍,只有一间灯是亮的,门并未关。此事愈发悬疑。

他警惕地摁住了腰间所悬之剑,敲几下门示警。随即迈步入内。

室内灯火葳蕤,窗边的铜灯台上结着一朵璀璨的灯花。他神情一顿,剑出鞘了半截。

忽地身旁传来一道笑音:“这是杀得红眼了,连运粮官也要杀吗?”在听到那个声音发出的第一个字节时,谢寒商便已呼吸不得,剑刃未及眨眼的功夫便落回了剑鞘。

他愣怔看先身后。

萧灵鹤徐徐起身,将薄罗衣裙放落,质地轻盈的衣衫坠落在地,遮掩住女子细长白嫩的玉腿,那双盈盈妙目,已微微泛红,但又笑意婉然。“瑞仙。”

饶是谢寒商见多识广,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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