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会联合起来反对调查旧案?你别忘了,他们之中不少人的子侄当年都在广平军中,参与了对那支细柳营的背叛。”金玉馆内,萧灵鹤翘着细腿靠在软椅上吃葡萄。对面一尺之地站着一个恭恭顺顺的驸马。
他犯了错,十分沉默地等候殿下发落。
萧灵鹤将一块葡萄皮吐到银盘里,甜津津的汁水在唇中泛滥。他挨了片刻,终于道:“我以为,他们只会投机钻营,见风即倒,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樊燮与郑修身上。尤其郑修。已死之人,百口莫辩。”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在杜相提出审查旧案之后,这十几日,送到三司的关于樊燮与郑修的“罪证″那是多如牛毛。
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罪行可以卷铁浩繁,当真是开了先河,也让人开了眼界。萧灵鹤看着已经被她冷落了半个月的男人,觉得他这段时日大抵是真的在闭门思过,好像憔悴了一些?
其实她也是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总觉得肠胃不好,加上着实被他气到,就没太理睬他。
谢寒商的个性吧,她若是不理,他也难会主动。尤其在他深知犯了过错的情况下。
但如今的萧灵鹤变得很是精明,她总能知道,一个别扭的身影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金玉馆外的竹林里。
眷眷不舍地在那儿待很久,然后悄无声息地飞走了。萧灵鹤莞尔:“好吧,这次算你厉害,樊燮落网了,郑修……也没人追查他的死因了。”
谢寒商仍立如岩石,动也不动一下,像是畏妻如虎。萧灵鹤放下了银盘,向他招了招手,“过来。”谢寒商听命行事。
他抿着薄唇,漆黑的眸光有一丝不稳颤动。走近之后,殿下并不像预想之中那样掌掴他的身体,反而奖励了他一颗葡萄。
甜津津的汁水漫延于口腔,他坐倒在倚上,被公主殿下横身环抱,他微微怔忡,接着,殿下仰头咬了一口他的唇。
“没骗你吧?真的很甜。”
谢寒商望着殿下清丽柔婉的乌眸。
萧灵鹤摸摸他脑后的发丝,摸到了他脑后的疤,轻声说:“我怎会怪你想为自己伸张正义呢。商商受了这么多冤屈,让他们偿还也是应该的,我也不觉得你手段狠毒,只是怕你不计后果将自己搭进奸党的虎口。”她眼波曼眼,在他眸光震动时。
倾身而近,朱唇吐出粉雾。
“你是本宫的,本宫谁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