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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商自述(3)(2 / 4)

军相处之后,亲近了几分,更加断定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行事说话也更加大胆了起来,某日,营地前来定制盔甲军衣,孙则询问将军的披风上要绣一只什么,谢将军犹豫之后,道,绣一只鹤吧。鹤鸣九皋,声闻于野。

孙则喜笑颜开:“大善啊将军,只有孤高白鹤,才配得上将军的儒将英姿。”

谢寒商不言,内敛的薄唇却藏有一丝轻盈笑意。又一日,一次大捷后,孙则也突然不知自己哪根筋搭得不对,竟然斗胆向向将军说:“将军有喜欢的女子吧?”

谢寒商惊讶于这毛头竞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呛了一口水,“你还小,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孙则眼睛亮,分明看出将军红了耳尖,只是装作一本正经,他心中了然,笑话起来:“哼,我也只比将军你小两岁,你却拿我当小孩儿看,末将一定是说对了,将军你喜欢的究竞是哪家娘子?”谢寒商被人小鬼大的孙则吵得无可奈何,若是忍而不言,孙则多半传扬出去,他垂下目光,耳根微热地招认:“官家的姐姐,城阳公主。”孙则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公、公主?”谢寒商指尖摸索着披氅上的鹤纹,眉目之间有孙则不曾见过的柔色。孙则指了指将军的披氅,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只是他说:“官家的姐姐,只怕不是轻易求得来的,再者,尚公主便要做驸马,驸马可是个闲差,一辈子受困,将军只怕就再也做不了将军了。”

他所能想到的问题,谢寒商自然全都想过,他缓声说:“所以,我要这支细柳营战无不胜。先复九州,再去做她的驸马。”说完,他为自己的志气感到好笑,朝孙则瞥了一眼:“我是否有些不自量力?”

孙则讷讷道:“别人这样说,我早就笑掉大牙了,但是将军你说要收复九州,我就信。将军,我永远相信你。”

谢寒商不言语,目光落在掌心的鹤纹,末了,又是轻哂。“确实是大话。”

殿下根本都还不认识他。

细柳营崇县击退北人,广平军庆功,当晚军帐森森,篝火重重,载歌载舞。太尉之子郑修与太常寺卿之子李伯用,坐在篝火前烤肉喝酒,篝火旁聚拢了一簇平日相交莫逆的小团体,这帮人,早就暗中看不惯谢寒商行事作风,背后讥讽也不是一朝一夕。

“他把我们划到细柳营,让我们冲锋陷阵,自己当着将军,指挥我们和北人拼命?凭什么?”

“每天让我跑十圈儿,还要骑马练剑,我的两条大腿已经肿得比象腿还要粗了。”

“别提了,你们那算好的,谢寒商区区一个靖宁侯世子,就敢对本公子吆五喝六,指使本公子去做伙夫,你们是知道火头营的营生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干。呸,他爹见了我爹,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他倒对本公子喘上了!”在谢寒商来之前,他们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天天有酒,顿顿有肉。营盘里偶尔来一批美丽动人的营奴,我见犹怜,拉到各自军帐里享用一番,他们还会比一比谁的营里女奴的叫声大。对广平军而言,这种事儿虽然不合军规,但没有人会计较,他们都是上京城来的公子,家中都有父辈撑腰,就一两个营奴,享用便就享用了,传出去也不怕。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男人不好色,伺美色而动,人伦之常。但,自从谢寒商来了之后,这些都是不允许的。上一个触犯军禁的,已经被谢寒商逐出了军营,那个人,便是他们的好兄弟齐鸣。

“老大,你说句话儿啊。”

他们纷纷看向郑修。

郑修脸色阴森:“谢寒商不从细柳营滚出去,谁都没法儿活。”李伯用无比同意这话:“只是,将军信任他,我们要用什么法子,让谢寒商心甘情愿地滚出广平军?”

郑修嗬嗬冷笑:“到现在还有觊觎北人夺走的九州的人,愚不可及,我们怎么可能打赢北人,一点北人放水的小捷,你看整个营地,高兴成这个样子!不过是某些人一意孤行拿大雍将士的人命去填他的功劳簿,他如此好大喜功,我就让这个罪名,永远刻在他的背上!”

北人豪强,其骑兵坚不可摧,大雍与之交手,多年来丢盔弃甲,心血衰竭,不思反抗,只以每年的十万白银,哄北人展颜,换北人高抬贵手,以待休生息,恢复商贸繁荣。

但一个没有脊梁的国家,无法长久,注定将被吞没。大雍内忧外患,胡尘里挣扎的遗民,更是生不如死。汉人男儿少有血性报国之志。

而在细柳营里,在与北人九战九捷之后,谢寒商目前至少能清点出八千血性男儿。

他明白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沉浸于安逸享乐当中,而是他们看不到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拨开彤云,可窥日月,谁又不想收回失地,复我河山。九原一战,至关重要。

九州第一州,地理要冲。只要夺得九原,进则可设纵深,突围前进,获得战机,威胁北人盘亘于其余各州郡的兵力,退亦可死守过门,以九原侠客峡为门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经历几番胜利之后,大雍先锋营打出了士气,该是时候收复九原了。军帐内,谢寒商提出设伏九原,樊燮都为之震惊:“不可,玄徵,你虽有几次战胜北人的经验,然铁凛狡诈,勇武剽悍,士气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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