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他:“我在。”“是在做梦吗?"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畔:“我是不是在做梦?”“没有,你没有做梦。”
“我拥有你了,小雨。”
“嗯,你拥有我了。“我笑了笑:“但你也是我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蹭了蹭我的耳垂。
“夏澍。”
“嗯?”
“再来一次吧。”
他趴在我身上,笑了笑,胸膛的震动也一同传递过来。我扭过头,奇怪地看着他:“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太幸福了。“他缓缓直起身子,凑过来,缱绻地咬住我的上唇:“我请了两天的假,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只做这个。”那是我们最为放纵的两天,几乎没从房间里出去过,从天亮到天黑,我对世间唯一的感知就是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的光亮。第三天一早,我上了称,发现瘦了五斤,走路都在打颤。而那个人却生龙活虎地做了一桌子菜。<1〕
我洗了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跑去厨房看了眼,全都是我爱吃的。“五分钟后就开饭。”
他以为我饿了,转身在我眉心亲了一下。我伸手拧了拧他的腰,满意地听到了他“嘶”地一声。
“你真的很坏心眼。”我气鼓鼓道:“你所有的坏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他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安抚般摸了摸我的脑袋:“下次不会了,小雨。”
“没有下次!”
“嗯,好,都听小雨的。”
虽然他这么说,我觉得他下次还会,因为那个时候他也说不会继续了,可他还是不停,最后我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为尴尬也最想要抹杀的黑历史一一一个25岁的成年女性,像一个小婴儿一样,失去了对自己膀胱的控制力。洗衣机嗡嗡运作着,很快就会把我的人生黑历史洗去,但是记忆却不会消失。一直到他去上班,问我讨要早安吻的时候,我还在对此耿耿于怀。“别气了小雨,乖。”
他揉着我的脑袋,明明快迟到了,还不肯走,渴望着我的原谅。我看他这副模样,再气也会动摇,只好垫着脚,泄愤般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4)
我们恋爱的第二年,朱女士让我带夏澍回家过年。我们像一家四口一样,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此生难忘的新年。那一年的春晚也特别好看,我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品哈哈大笑,一直看到最后一个节目结束,老范和朱女士打着哈欠去睡觉,我牵着夏澍的手,带他来到了我的卧室。
那一刻,我有些紧张,因为这是我最私密的空间,它保留着我最初时的模样,它见证了我的童年,我的少女时代,和已经迈入职场的范莳雨。夏澍紧张而又好奇地看着这个十五平的小房间,像是在欣赏一幅传世的名画,每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小床上,他红着脸,说可以睡沙发。
“哪儿有让客人睡沙发的?"我嘟囔道:“他们的意思就是让你过来睡。要是真觉得我们年纪小一起睡不合适,早就把书房收拾出来给你了。”于是,我那张小小的床上睡了我大大的男朋友,他像一个高度紧张的士兵,手脚都规规矩矩的不知道往哪儿放,但这并不影响第二天醒来,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不分彼此。
从家里回去后,夏澍用剩下的年假,带着我去了趟北海道。我一直都想去北海道看雪。
申城从来没有那种绵密而干燥的雪,偶尔会飘雪花的季节,也往往夹杂着冰冷的雨水从天而降,落在发丝上,很快就把头发打湿,像海藻一样堆在头顶。可是北海道的雪不一样,我在别墅前面的雪地里打了一个滚,头发都还是干干爽爽的,挂着粉末般的雪花。
“小心点,怎么会滑倒?”
夏澍停好车子,把行李箱拎出来的时候,我刚好滚在雪里。他以为我是脚滑,但我是故意的。
“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躺下?“我一张嘴说话,一缕白烟从唇角溢出,像是抽了水烟似的:“一点都不冷,很厚很松软的雪。”夏澍拒绝。
“太傻了,范小雨。”
“切,没有童心。”
这个没有童心的人把行李箱提进屋子里,又把我们带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整理好。别墅很大,大概有两层,还有后院,后院围了一圈很高的篱笆,因为里面是个露天私汤。
我玩完雪,像个雪人一样进到屋里的时候,夏澍已经烧好了壁炉。橙黄色的火焰舔食着周围的大理石,散发着滚烫热情的暖意,我坐在一旁的美式单人沙发上,不一会儿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夏澍给我做了一杯热可可,问我饿不饿。
我一边喝一边摇头。
“在飞机上吃饱了。”
头等舱的餐食很丰盛,我还喝了一杯香槟酒,所以一下车,就瞅准了别墅前绵软如同提拉米苏的草地,一脑袋扎了进去。“那先喝点东西,等稍晚些我们再去吃饭。”我点点头,他却突然伸出手,拇指在我的唇边擦了擦。大概是不小心沾上去的热可可,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一股丝丝的甜。然后,夏澍的眼睛暗了暗,突然道:“小雨。”我下意识朝他仰起头,回应:“嗯?唔…
木材哔啵燃烧着,寂静的山岭上,这座孤独的别墅除了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