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此刻松开了一半,露出了线条清晰的半截喉结,只是微微卷起了袖子,露出小臂结实的线条,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前戏,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眼中雾气迷蒙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
“可以晚一点叫,让你先尝点甜头。“她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耐心,但此时他眼中却显露出些许趣味,晚一点叫也没关系,但必须叫。像是在折磨她最后的神经,那点理智也随着欲望的潮浪,冲击得半点不剩。“是想占我的床,还是想上我的床?"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在她耳边诱惑着。她眼神有些迷离,已经听不出区别,含糊道:“都想…太难受了……
“该叫我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强势。她看着他,嘴唇张了张,听到他想听的,他拦腰抱起她,脸上勾起一抹笑容,走向浴室。
一夜无眠,耳边总有些模糊的声响。
意识在清醒与恍惚之间反复拉扯,到最后,觉得唇上微热,似乎有一个吻轻轻落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之前约定好的点,她今天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葬礼。
还是江夫人打电话过来催促,她才猛然想起这件事。索性两个地方距离不远,很快就能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好像昨天是一场梦。
她握紧被单,迅速穿好衣服洗漱,要走的时候,门打开,江瑾泽进来了。她低头只喊了一声"瑾泽哥”,床上叫的,和床下叫的,是有区别的,羞耻慢慢涌上来。
那个在昨晚被反复叫过的亲密称呼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只是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时间紧急,她只得说“我先走了”,可是他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看她身后,她也不明所以地也向后望,她脸一红,看到那凌乱的景象,再看看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只想赶紧跑走。他却突然开口:“我让车送你。”
“不用了。”
他向前走,她往后退了一步,经过昨晚的一切,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了。
他的气势和压迫感让她只得乖乖听话。
江瑾泽慢慢将衬衫的纽扣系起来,从手腕边的纽扣一直系到领口,一副克己复礼的样子,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时间一晃而过。
她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放空,身体上的感觉却愈发灵敏复杂。
脑海中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的面料,思绪有些想入非非,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那些旖旎的念头压下去。
他大概已经忘了昨晚的事了吧?毕竟早上他还是那般的冷淡,甚至在送她的时候,也只是单独安排了车,自己并未上车,像是在刻意避嫌。却不知此时江瑾泽正在处理事情一一此时江瑾泽的助理正和酒店大堂经理沟通,在他身边汇报情况,调来了前一天晚上的监控。酒店大堂的那一幕,以及画面中她熟悉的倩丽背影和客户陈总在房门外的画面,他都看到了。
他的眼神微微变冷,指尖点了点桌子,目光落在画面中那两个人的身影上,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
抬起头,他眼神稍动,助理便领会了意思。助理明白江瑾泽是要让这两个人不好过了,详细的资料立马摆在他面前,一个是陈家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一个更是一文不值,解决他们甚至扳倒这个小陈总背后的势力,轻而易举。
另一边,虞爱来到葬礼现场,穿的却不是江夫人给她挑的那一款。江夫人有些抱怨:“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她心一紧:“那衣服昨天不小心弄脏了。”江夫人虽有不满,却也没多怪她,她穿的虽不是黑裙,但是颜色不明亮,符合葬礼的氛围。
这场葬礼是为舒家老爷子举办的,老爷子的孙子舒凌鹤成了现在舒家一脉的掌权人,一手操持着家族事务。
听说,舒家关系复杂,老爷子只有一个独子,此前死了好几个儿子,所以分外疼爱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和夫人生了两个个儿子,外面却疯传他还有一个私生子。
她透过窗子看向外面,下了一场雪。
谁也没想到江瑾泽会突然来,但他的到来让舒家很有面子,舒家掌权人更是直接迎了过去,可她却觉得,在茫茫人群中,那道目光最先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回忆起那个时候,前一夜缠绵,后一天他们在所有人面前,关系是隐秘的,带着不能说的背德感。
可当他们的婚礼一天天临近时,她的心里却总是索绕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有些恍惚,仿佛置身梦中。
自从江夫人那次不愉快地离开后,江夫人意外也不意外的知道她怀孕了,先是震怒,过了很久才缓和。
江瑾泽说:“她会心甘情愿让你进江家的。”他当时说这话时语气笃定,果然没有说错,江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她看着他,眼神里难免带着些担忧和不确定,他轻易就看穿了她的忧虑。“我给你办一场婚礼。”他握住她的手。
她以为只会去登记结婚,没想到会有婚礼,觉得不太真实,她真的要嫁给江瑾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