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僵了僵。
天空的气压被卷乱,卷起风,吹乱她的头发,直升机降落,他拢着她,迈步上了固定翼的私人直升机。
宋熠也想迈步,却被山庄的负责人拦下了。
“什么意思?”
“江总,请您自行回去。”
宋熠诧异的留在原地,一步步陷入绝望,没在这深沉的夜色之中。
直升机降落在庄园前的草坪,众目睽睽之下,她跟随着江瑾泽走,众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景苒也在这人群中,期待着胜利者,可却没有。
或许到江瑾泽这样的位置,没有什么能让他偏执想赢,因为胜利与否由他说了算,甚至规则也是他来定。没人敢违抗江瑾泽,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谁也猜不透他,圈子里人人皆知,他是用事实一步步证明,惹怒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在这寒风中,下起了雪,雪花一片一片晶莹剔透,有黑衣保镖为江瑾泽打了黑伞,他身上不沾染分毫。
她内心挣扎着,景苒的房间定在四楼,唯独虞爱的房间定在他房间的旁边。
电梯来到五楼,谁也没说话。
到他的房门前,她想快步走过去,却听见他低低的道了一句:“过来。”
她艰难地迈步过去:“哥…… 我今晚能不能回自己房间?”
“不能。”
她随他进了他房间,屋里温暖,他逼近她,衣服在她的阻挠下,还是被往上推,直到露出肋骨处完整的淤青。
她低头一看,大片的乌青映入眼帘,是宋熠开车时,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江瑾泽像是不满意,一处处按压过去:“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她不吱声,他继续说:“看来跟宋三,你吃了不少苦。”
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一头应该是他的下属,在询问如何处理宋熠。
“封杀他,” 江瑾泽斩钉截铁,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动我的人下场是什么,他该知道。”
她心下一紧,是为了她吗?
整个落地窗能看到雪花飘飞,呼啸而过,刚刚在外面她头发湿湿的,被风一吹结了冰,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用修长的手摸向她的发,捻了捻:“先去洗澡。”
“衣服……” 她挣扎着开口。
“浴巾。”
电话还在接通的状态,太背德,哪有妹妹要在哥哥面前穿浴巾的?室内徒生暧昧气息,温度陡增,她乖乖服从去洗澡,心却是乱的。
浴室镜子前,她脸色红润了回来,只是撞击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一出门,身上带着一股水气,他看过来,她瑟缩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他身上唯独没沾染一丝风雪,但是她靠近他时,宽大的手掌还是凉的。
他手上把玩着药膏,迫使她抬头。他眸色翻涌,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裹着浴巾,那淤青在她腰上怎么涂?她脸色发红,从他手上把药膏夺过去:“哥哥,我自己来。”
“自己看得到?” 他声音沙哑,仿佛粗糙的砂纸一般擦过心尖。
她使劲点头,想离开却眼尖,看到了他手机打进来的电话,江夫人的。
他和她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电话被接通。
他坐下,修长的手指在座位上拍了拍,她脸红得快熟透了。
她迟迟不动,他难得有耐心等了两秒,仿佛在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直到最后,他周正的眉目变得深沉凛冽。
如果,他让她坐的地方不是他的腿上。她怀疑江瑾泽是故意的,表面上越正经严谨的男人,骨子里越是如此吗?
她懊悔自己的包包丢了,江夫人给她打电话,一直没有接通,所以才找了江瑾泽。
电话打来的太晚了,他们俩在一起不合适,但江瑾泽只是眉骨微动:“我让她跟您说。”
她心惊肉跳,还好江夫人没多问。
一点点动作就让她风声鹤唳,可江瑾泽没做什么,他把电话给她,她分出心神回应江夫人。
江夫人这么晚打过来,问候了几句她约会的事情。
“我也不是古板的人,如果你想谈恋爱就谈吧,交个男朋友也无妨。他虽然看着不是靠谱的人,但从小我看着长大,心是好的。”
“嗯。” 她应了一声,习惯性的。
“心是好的?”身下的人动了,直起身。
江瑾泽突然出声让她惊呆了。
“托好人的福,今天她出了车祸。”他似笑非笑,阴阳怪气。
她急忙想解释,却已太晚。
江夫人语气变重,问到重点:“怎么回事?”
她如实说了,小心翼翼期待着江夫人的反应,但是江夫人说:“我之后教训他。”
江夫人最后提了一句——这么晚了让你妹妹早点休息。是不经意还是试探?她不敢细想。
电话挂断后,她莫名的失落。
他漫不经心的问:“还打算和宋三相处?”
宋熠不够成熟,远远不够,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她有的选吗?
“江夫人的话我得听。”她只这么看着他,带了些委屈,楚楚可怜。
就算没有宋熠,还会有别人,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