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的废物?
傅煜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颤抖。良久,他抿紧了唇,缓缓将视线移开,落在窗外漆黑的水面上,不再说话。
此时窗外的灯光洒在他苍白的侧脸上,映出一道柔和而破碎的轮廓。
他忽然又想起了五年前那场大雨。仿佛他与姜殊之间,从未真正走出过那一天。
她始终冷漠,他依然不甘。
气氛沉默到了极致,窗外的泳池波光潋滟,粼粼水面宛如不动声色的讥笑。
傅煜垂着眼帘,神情冷静得近乎淡漠,唯有扶手下收紧的指节泄露出他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艰涩,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威胁人。”
姜殊冷笑了一声,侧头看他:“那你也一样,明知道我不想看见你,偏偏还要一头撞上来。”
傅煜缓缓抬起眼,静静地望着姜殊。
他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的面孔,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在等一个最后的回答。语气却异常平静,几乎听不出起伏:“我是你最耻于承认的过去,是不是?”
姜殊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她没有立刻作答,只是低垂着眼,像是在权衡什么,沉默几秒后才开口,声音淡得像一杯放凉的水:“你想听实话吗?”
傅煜低低地笑了,笑得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吧。真话也好,假话也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他像是把刀交到了她手上,任她随意落刃,甚至连痛都预支好了。
姜殊的手指在身侧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她盯着傅煜的脸,眸光沉静无波,却像从深井中伸出来的一根绳索,冷、硬,拉扯着过去所有积压的沉疴。然后,她一字一句,吐出口风干骨冷的话:“是,你是我不愿提起的过去。”
话音落下,四周忽然陷入短暂的寂静。
连远处宴会厅传来的喧哗都像被隔绝在了另一重空间,耳边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和那一句“你是我不愿提起的过去”,像从刀锋上滑过,刻在骨头里,疼得干脆利落。
傅煜没有说话,只是眸光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