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捏了捏元慕的小脸,带着疼宠说道:“有了玩伴,连夫君都要忘了。”
他这个人的癖好向来不好为人道矣,最近最大的兴致就是让元慕唤“夫君”。她还怀着身孕,他倒也没用过什么强硬手段,只是慢慢地催她、磨她。元慕招架不住,紊乱中也唤过几回。
私宴已经结束,她随着皇帝回去泡温泉。
温热的泉水热气腾腾,会让人有种回到母亲腹中的错觉。元慕的身躯往下沉,她喜欢将整个人都埋到水底,享受什么都听不到的宁静。
但皇帝不喜欢,他总要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将她抱到池边,诱着她哄着她地亲吻。
到底是同床共枕多时的人。
才吻了没多久,元慕的吐息就渐渐乱了,她的长睫颤动,手搭在皇帝的肩上,低哼着想要避开他。
但他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吻得更深。
元慕的手肘都透着粉,她嫩得像是新放的花苞,芙蓉泣露,美不胜收。她没一会儿就哭了。
元慕的泪水变得出奇的多,她的体内仿佛也有一汪泉水,变得无比丰盈,总是汩汩地盈出泪水。
皇帝揽住元慕的腰身,将她往殿内抱去。
她还在哭,手指攥得紧紧的,快将他的肩头也一并抓破。皇帝声音很轻地哄元慕,直到她快睡去时,还在抚着她的后背给她讲故事。她的长睫垂着,身躯侧着,半靠在他的怀里,乖得不像样子。这两年来,他们之间总是充斥各种各样的强迫、争吵、对抗。难得是这样的平静。
只不过这种平静并非是真正的平静,更类似于是一种相互的妥协。皇帝深暗的丹凤眼底,是白昼时难以觉察的病态情绪,他是不可能放手的,就算是日后被元慕恨到死,他也不可能会放手了。他不想去品尝失去她的滋味,即便是相隔半城的距离也不可以。元慕的生辰办得很大,但她自己却没有出席太久。简单露面之后,便随着皇帝离去。
她现今不仅是贵妃,更是毋庸置疑的宠妃。皇帝勤于政事,他又是节俭之人,如果不是元慕有孕,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行宫避暑。
这次避暑在行宫待了将近两个月。
七月流火,天渐转凉时,朝臣才跟着一并还朝。元慕的小腹隆起,比去的时候显怀许多。
有次众人在外殿议事,元慕恰巧苏醒,她披着白金色的外袍,从内殿走出的时候,外间沉默了足足一息的功夫。
她像是开至馥郁的花朵,身上属于少|妇的气质,渐渐盖过少女的懵懂。倾城容色,颜华若丹。
已经不再是曾经朴素高领衣裙所能遮掩住的盛色了。皇帝以前经常在紫微殿议事。
但从那次以后,只要元慕在这边,他再也没有召人在殿中议过事。八月的中秋宴席过后,元慕距离产期已经近到只剩下三个月。皇帝没有再让她出过宫,身边的人也全换成了他这边的。虽然两边的人,本来都全是他的人,但这回皇帝是没有再做任何遮掩。他跟元慕同寝同食,连日来紫微殿都没怎么回。元慕孕期一直很嗜睡,在行宫的时候玩得开心,方才睡得少一点,不出宫之后又开始很嗜睡。
她的肚子大了,也不太爱出去走动,至多就是在露台边看书。郗兰嫣想过来找元慕玩,皇帝都没再应允。他现在草木皆兵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元慕的身边。
但元慕吃好睡好,有时候跟皇帝相处太久,还会觉得他烦。她过的是很平静的生活,只是偶尔她会翻看游记。元慕试探性地跟皇帝问过:“我出宫以后,可以去别的地方吗?”太医刚来看过,说要让娘娘心情舒畅些,减缓压力。皇帝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看向她的水眸,声音柔缓:“可以,如果你缺少旅伴的话,我……但元慕只听到第一句话,就打断了他。
她轻轻说道:“我一直想去洛阳和江南。”元慕半阖着眼眸,温声细语地讲起她对未来的向往,皇帝的情绪在剧烈地波动着,但他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
她是将他当什么了?
他是她的丈夫啊,孩子还没有出生,她就已经想着要怎样抛夫弃子了吗?皇帝不敢说一句重话,他甚至不敢让元慕看到他眼底的晦暗恶欲。“往后如果可以的话,"元慕声音很轻,“我想在江南住下来,开一间卖花的铺子。”
她的幻想很单纯,甚至可以说是幼稚。
皇帝强忍着情绪,但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孩子还这样小呢,你不会想它吗?″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你对我难道一点留恋都没有吗?元慕似乎是这时候才想起孩子的事。
她的手抚在小腹上,长睫低垂,声音很轻:“你会待孩子很好吧?”皇帝的情绪忽然就落了下来,他动作极其轻柔地搂过元慕的腰身,声音压低:“我当然会待孩子很好,我也会待你很好。”他说这话时,神情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元慕凝眸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吻上他的唇。那个瞬间,皇帝的神情也微微改变。
他的本能先于理智行动,指节托着元慕臀根的软肉,便将她抱在了怀里。两人吻了很久,从午后温存到暮色降临。
元慕喝了好几回水,喉咙还是渴得厉害,她的眸里盈着水意,神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