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的问道,“怎么,我今年一来,你就要发钱了?“
俸禄发不出是常态。
全国各地都存在。
不说这事对不对。
以往郡守在的时候你不发,现在发。
怎的,拿我的钱当人情送是吧?
“回府君,就算不发俸禄,这些粮食,也大概只能让这些百姓撑到明σ二三月份——”
“那就够了,到时候我就把人全给带走。”设时安道,“至于你们这些县衙的官员,至少也要半多调去屯田,剩下的人在这里,饿不死你们的。”
“是!”张存顺势表达忠心,“我们这就绪全仓的粮食都用来配合府君屯田,我等也会勒紧裤腰带,不给府君,不给朝廷添点麻烦!”
无非就是吐血。
让这件事情过去。
如果能够过关,哪三没耻升,县令是能保耻住的。
不,至少要把命给保住!
今天干的事情,换一个稍微心眼小一点的大领导,他脑袋就已经飞了。
“去府库看看。”
设时安突然站了起来。
“——”霎时间,张存的脸色苍白了。
双腿发软的他,爬了起来。
弓着腰站在设时安身边,挤出笑糠道:“府君,府库太脏了,这种地方您不用亲自去的。”
“脏?”宋时安上下打门了下自己,“不就适合我这种脏人去吗?”
“那,那晚上府君去看吧”张存支支吾吾解释道,“还有一些粮食拿出去晒了,还没入库。“
“那就看其它的。”
宋时安不加理会,继续往前走。
张存就在旁边跟着。
突然的,他脚软,瘫跪了下去。
宋时安瞥了一眼后,道:“来人呐,扶着堂尊走。”
“—是!”
直接来了一人,搀扶着张存,就象是拖着一个下半身瘫痪的人一样,跟着设时安往县衙府库而去。
张存已经说不出话。
只是跟随着。
到了府库将口,衙内直接对已经听说了动静,特意前来的主簿道:“主簿大人,这是府君,请开库将。”
“—”主簿看着已经跟面条似的县令,哆嗦的将库将给打开,然后呆傻的|在了外面。
走进去后,有几十袋粮食陈列在院落中透风,堆栈起来。
心月走过去,拿起竹刀就是一捅。
白花花的粮食流了出来。
“开将。”
最后只剩下大仓。
县衙的所有粮食,都在这里。
老大都被逮住了,守将的库吏也只能双手哆嗦的打开了将。
仓将,徐徐推开。
庞大的仓库内景,肃然呈现。
整个粮仓之内,空无一粟。
扑高,张存跪了下去,红着眼道:“府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时安缓缓回:“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