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与时安的情谊。这样的人,会是薄情寡义,对兄弟相残的人吗?我不信!”
太子说着说着,便眼框泛泪。
“只要四哥你真的需要忤生,需要弟弟,我会拼死和时安一起辅助你,让你做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忤生也性情了。
“我先前对六殿下说过,刀的锋利很重要,持刀人手稳更重要。”宋时安真挚道,“太子殿下你只要稳稳的握住我们,我们会为你扫清一切的。”
“多谢,多谢。”
彻底敞开后,三个人开始袒露真情,肆意醉酒。
讨论屯田如何实施,又该注意到哪些可能棘手的势力。
就这么,足足一个多时辰,直至午夜。
终于,三人要道别了。
太子扶着二人的手,把他们往殿外送,并且特意关切道:“时安还未成家,宋府家教严,今夜你就干脆去忤生那里住下吧。
“六殿下也未成家呀。”宋时安打趣。
“那好,我亲自做主,为忤生择一门亲事。”太子爽快道。
“四哥,你好好歇息,就别操心我了。”
“慢些,你俩。”
因为无人能够接近这里,所以两个人踏出了宫殿的门坎后,是搀扶着跟跄离开。
喝醉了的太子则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门坎上。
“四哥你没事——”
魏忤生急忙转身。
宋时安也转过身去。
而这时,便看到太子泪花闪铄,哽咽道:“王者都是孤独的,但我不想孤独·我想有你们,有赵毅长清他们。”
“我想要那种,你们犯了再的错,我都得原谅的感情。”
一行清泪划过眼角,太子道:“所以先前负你之事,你们原谅我好吗?”
二人被震撼到无声。
太子笑得更加动容,并释然的摆了摆手。
就这么,目送二人离去。
而后在皇宫门坎上,低下头,任凭冷风吹拂。
“殿下,外面凉。”
喜公公来了,并为披上一件白虎袍。
“喜善,明日召见城中百官朝会,能来尽来。”太子忽然平静道。
“是。”喜公公小声的询问道,“若有些因为身体原因不便前来—”
“那正好,那个位置也不需要他了。“
“是,殿下。”喜公公又问,“那欧阳轲的话?”
“他除外。”
欧阳轲是奉旨生病,为宋靖腾出位置来,不能也顺带打击。
“朝中那些亲近本宫之人,也就是原吴王党的,提醒一下。”太子道,“明日,全力支持屯田。”
“是。”喜善低道。
太子缓缓的,抬起头,流露出如磐石般坚毅的眼神:“明年,屯田必成。”
“去宋府说下,就说时安今夜住在我这里。”
在落车后,魏忤生对车夫摆手说道。
“是。””
然后,车夫就架着马车去了宋府。
二人就这么搀扶着进府。
这时,早就有名太监躬敬的等待着:“殿下,宋。”
吴王府邸的太监总管,章公公。
“我带时安去我的寝屋,门口无需值守。”魏忤生有些醉醺醺道。
“殿下,请以安全为重,是否留陈武守门?”章公公问。
陈武是魏忤生的马弁,也是朔风归来,手上有刀疤的,相当于他的三狗。
只有这样的人,才是能够完全相信。
“可以。”
“是。”
于是,章公公在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俩到了寝屋,留下陈武守门后,便离开此处。
陈武也不是直接站在门口,而是寝屋外十步左右的位置,腰间持刀,眼神锐利的镇守c
二人便直接入屋。
说是寝屋,实则跟宫里稍微大一些殿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是中山王住的地方。
进去后,魏忤生便坐在了床榻上。
宋时安则是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坐下,也靠了上去,相当的嚣张。
也相当自然。
“殿下。”宋时安忽然道,“这府中那么多太监和宫,殿下你都知根知底吗?”
“我有王府才半年,且多数时间都不在府中。”魏忤生相当耿直的说道,“有些宫女和太监,还是可以信任,以及朔风归来的陈武。至于其馀人,全是宫里分派的。“
“殿下,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宋时安的表情一沉,道。
“知道。”魏忤生也十分清醒,“我无根基。”
“所以殿下把那个华衢杀的好。”宋时安道,“他出现的非常是时候,并且他的身份,非常合适。”
“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勋贵犯了错也是得死的。”
“那如若是赵毅犯错——”
“杀。”
“殿下,这真不行。”宋时安都有点怕他了。
勋贵旁支随便杀也就罢了,怎么连赵毅这种日后的勋贵掌门人也动?
“别担。”魏忤生笑道,“象他那样的人,是不会亲自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