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妻子?”时枝微微挑眉。
“你耍了我这么多年一一"禅院直哉怒不可遏,“你居然从来没有告诉我。”“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时枝的态度不复从前,眼下的情况很明白了,禅院家的人打不过甚尔和惠,“我是来通知你的,我要这座禅院老宅。”“你算什么东西!“直哉猛然暴起,却只是像鱼一样扑腾了两下,时枝从容后退避开他扬起的那些尘土。
“我儿子是十影法,我丈夫曾姓禅院,更何况你现在应该问问自己是什么东西,咒术界弱肉强食,你比我更清楚。”时枝深知面对这样的人要用他们最认可的逻辑,才能彻底把对方碾压到丧失斗志。
“你儿子就是个野一一”
时枝面无表情看着他。
直哉瞬间说不下去了,他承认甚尔是禅院,可甚尔和外面女人生的佐藤惠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但面前的时枝突然让他心头一凉,就像有时候面对他的父亲一样,他预感自己如果把那个词说出来,这个女人会用他根本想不到手段彻底折磨死他。
“识时务。”
时枝冰冷地说,“我想对于你们来说,术式在谁身上谁就是正统,你这么紧张也是因为你的术式不正统,我的孩子已经长成了,禅院家该由我们接手了。“看在我们多年合作的情面上,我可以让你带着你的人滚出去。”直哉年纪已经快三十了,但是表情管理还是很差,他满面恨意地看着时枝,怨毒仿佛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似乎是咬牙发誓绝对不会让她得逞。时枝见他无话就知道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话术成功了。直哉之前或许只是单纯的仇恨佐藤,但现在他对于禅院家的掌控欲战胜了一切,现在一定想的是就算是打不过丢了禅院老宅,但是他手上还手握公司,公司的禅院只认他,他就能东山再起。
时枝想到这里更生气了,却笑了。
如果不是甚尔和惠,扮黑脸拉仇恨的应该是五条家,他们一家完全可以摘出去。但现在欣赏到对方的咬牙切齿无可奈何的表情,而且她完全不用装,确实舒爽。
时枝笑得很开心,没有一点阴霾。
惠…”
他分明看见禅院直哉在看到母亲的笑时闪过了一丝忌惮。这好像和他印象里的妈妈不太一样。他的妈妈长袖善舞,经常对别人和和气气爽快大方,下属对妈妈尊敬畏惧是因为妈妈是社长管着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妈真的很恐怖呢?
“甚尔哥,我母亲已经找到了!你怎么在这里……”真希的声音从废墟后面传来。
时枝看了过去。
真希肩膀上扛着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她从废墟旁边的空地绕路走了过来,愣在原地,“时枝姐?”
甚尔捂着脸从她们母女身后走出来。
“小枝,你听我解释。”
时枝抱胸看着他。
“我和真希都不是咒术师,是天与咒缚,没有咒力但是身体力量很强,我没有骗你。”
“是是是,我们和这些人不是一路的!”
真希连忙说。
时枝闭了闭眼,“你们来的正好。”
她低头看了看从她提出条件开始就没有再说话的直哉,说:“把这里不肯走的人全部杀掉。”
甚尔和真希呆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时枝走了几步,地上的直哉突然伸手扒住了她的脚腕,“等等。”惠一脚把他的手踢开了,“你要干什么?!”直哉:“你刚才说的还算不算话。”
时枝:“你问哪句。”
“我把祖宅给你,你放我的人活着。"直哉知道他们三个完全可以把禅院家杀的鸡犬不留,但这里是禅院的主支,是他能控制的最大势力。外面的公司大部分的实际经营者都是旁支,如果没有了主支的势力,他想要压服那群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还需要他们在外面城市里的住处安顿自己的人。
“可以啊,你知道我的,我一直是个善良的人。“时枝答应下来了。禅院直哉却没有那么轻易的相信,这些年的勾心斗角确实让他长了点脑子,他也大言不惭的说过自己仁慈,“我们立束缚。”时枝沉吟。
“你要是不答应,我立马触发禅院的结界爆炸,就算你们跑出了禅院家,他们说不定可以活,但你必死!"禅院直哉亮出来了自己最后的杀招。束缚是在天见证下的誓言,两方必须履约,否则就会被无处不在的天道惩罚直到死去。
惠愤怒道:“你想都别想!"他打算召唤出来蟾蜍先把母亲保护起来,甚尔和真希更是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时枝拉住了惠挡住了真希和甚尔,叹了口气说:“好吧。”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甚尔的胳膊,然后和直哉结下了束缚。与此同时,时枝感觉自己身体里一轻,之前与五条长老结缔束缚,她完成了。
时枝松开禅院直哉的手,对惠说:“把你的魔虚罗收回来吧。直哉少爷,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逾期的后果你清楚。”她与五条家的交易,五条家那边的条件就是她要想办法把禅院家的这些人弄出结界,否则他们想要覆灭禅院的家的所有有生力量也是个难题,毕竟他们既不是禅院又不像时枝这样时常出入禅院家。谁能想到直哉以为的生路,其实是条死路。毕竞他们的束缚里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