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听见问题莫名转头。跟她因此分开是一码事,有人退出是另一码事。<2祯玉被架上话头,半晌后大声道:“当然!以为本座如你们这般幼稚,小小年纪不思进取,围着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可笑!”北朔再翻身,把被子往上挪,盖住耳朵。
祯玉表现得足够生气,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结果等很久,半个字都没听见。他越来越生气:“……本座真没想到看了一出笑话,你们就像科科鱼一样追着她跑吧!”
科科鱼是两万年前的西海特产灵鱼,一妻多夫制,但因为喜欢殉情,已灭绝万年。灭绝这件事祯玉不知道。
话落,连接她屋子的阵法关闭,守岛仙带着说不清的怒意拂袖离去,最后还朝她那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没人想到神秘的守岛仙是这般性子,但九昭也不关心了,他的怒火因为时间流逝而褪去,只剩插在胸口的无数根伤心的针。“北朔,本尊再问你一次,情与欲是否毫无关系?"九昭不常唤她名字,今日连续连名带姓唤了几次。
他不想再管对面的沈烬生了。
后者根本不重要,他只想知道北朔怎么想。沈烬生安静地扫视两人,九昭比他想象中陷得更深,为何灵级没有跨过九十?
北朔翻身回来:“我并非合适的相伴者,你我一开始就清楚这点,何必在此纠结情欲两者的联系?”
“少宗主介意此事,我们便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但我依然感谢少宗主的帮助,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偿还人情。”
北朔说这句话时,睁眼看向九昭,没有犹豫。九昭难以回答,因为最开始强调两人并非同一世界的人,是他。是他知道不可行,但偏要去抓住砂砾,抓得越紧,失去得越快。九昭慢慢松开掐出血痕的手,他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什么都可以,但将自己变为屋子里的争宠者,这已经跨过自尊底线。<1他侧身,语气变得毫无起伏。
“好,本尊做事从未需偿还一说,你在蓬……”「好自为之」太生硬,「照顾好自己」太有余地,最终九昭什么也没说,转身消失在原地。
北朔再次闭上眼睛,一个嘴硬摔门走,一个绝交痛苦走,现在全家就剩喜欢拱火的那位。<1
沈烬生来到她床边,面对九昭与守岛仙的急切模样消失,变回安静的微笑。“少宗主与守岛仙降生便是尊贵者,待他们跨过这道坎,冠名室的次数就会增加。”
他边说边抚摸北朔的发丝,将每一根都仔细放到枕头上。许久,北朔闭着眼说:“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但不要再去逼少宗主了。"<1
沈烬生一愣,视线敛下,状似平静:“为何?少宗主于北朔而言还要特殊止匕?〃
“对,我挺喜欢少宗主。"<1
长久的沉默凝滞在空气,沈烬生已经多年未听见北朔直接说喜欢某人,之前都是喜欢院子喜欢点心,但唯独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喜欢谁。沈烬生可以将九昭与老李的院子划等号,但听见她这句话时,好像一直假装的某张脸轻而易举地碎了。
“少宗主的确与你喜好相似,你有兴趣很正常。“沈烬生盯着床上的人。饭桌上的哑巴主座搁下饭碗,在拱火这位上桌前,转身离开。就像某种隐约的、故意的惩罚。
她说:“嗯,就算没有注视级,我应该也会常常看向他。”沈烬生准备好的话停在嘴边,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盯着北朔就像要把她刨开。
“贝贝休息吧。”
他重新扬起笑容,俯身亲她前额,一丝不苟地穿好衣服,轻轻带上门。夜色浓郁,微风凉爽,独享软床,四周安静无声,这下真适合睡觉了。北朔露出安心的笑容。
“北朔行事果断坚持到底,我很佩服。"<1…马上就把房东踢下悬崖。
顾无咎无声入内,坐在她的桌子前,把几人弄乱的杯子一个个整理好。“北朔方才所言都是真话,还是有真有假迫三位离开?"顾无咎就像做题的学生,但卷子上全写的解,半个答案都无法由自己想象出来。北朔翻身,不理。
顾无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安静坐在椅子上,观察着方才所有人站的位置。
起身走到每个人所站处,就像在感受他们的所思所想。最终,顾无咎得出结论,这三个男人各有各的缺点。1比清冷淡漠者,的确差远了。
北朔什么都不知道,她睡着了,不知屋内的人何时离开。一晚上她做了很多梦,起床格外累,就像谁带着她脑子去拉练了。胸口还一直闷痛,她摸了摸,发现是绑定传来的情绪。她本来想把自己的计划告知沈烬生或者九昭,但昨晚根本没机会,今日想着要不先去岛周围踩点。
她要跑了。
第三轮之前就跑,等守岛仙绑定结束就跑。北朔不管如何分析,不断有人强调的第三轮,总给她不好的预感。特别是第二轮出现失误,她没有获得首名,失去第三轮特权,这加强不稳定性。并非不相信少宗主,而是九昭心里其实也很不安,但没有明说。已经有很多人觉得,留在蓬莱越久,说不定越难走。关于怎么跑,她决定先绕岛一周,看需不需要练习游泳和跳水。北朔穿好衣服,开门。
一个人站在她门前,是仅仅见过一次的…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