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书与浮生笔控制?甚至还影响了牡丹? 想到这,她即刻便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执笔在未书上写道:“师父借匕首杀牡丹!” 她瞪大眼睛,观察下方两人动静。 而孟小鱼似注意到了她怪异的神色,不知她下步如何打算,但既然他到现在都没死,还能劝和深陷幻境的虞堇堇,那他就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能逃则逃。于是,他一把握住虞堇堇的手,转身淌水下高台。 想法得到证实,暮音只觉匪夷所思。 那个少年,能容纳天地万物的未书和浮生笔居然都对他没用? 银铃脆音不绝,她眼看着他们步步远离,为防有变,她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决定加快进度。 她瞟了眼跪在水中的柳承意,幸好,还能拿剑。随即上书:“师父与师妹旧情复燃,师兄因爱生恨,誓要报师妹骗他感情之仇,遂全力击杀二人,终自裁谢罪!” 笔方落下,一旁的柳承意撑剑摇摇晃晃地站起,衣摆沥下的细小水柱注入池中,衣衫上已分不清到底是池水还是血水。他似忘了刚刚与体内那股力量抗衡的辛苦,只觉受到了背叛,眸色一变,有恼恨也有不甘。 倏尔,他脚下一蹬,身子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对准台下二人,飘然而去。 虞堇堇感觉到危险在靠近,忙纵身一跃,将前方的孟小鱼扑倒在地,柳承意剑下吃空,紧接转身再次出剑。 地上二人叠在一起,上方出剑既快又恨,再躲时已经来不及,尖刃一落而下,刺入虞堇堇的背。 “姐姐......”底下的孟小鱼翻身搂住她肩膀,似广厦将塌,他满眼震惊,大声喊她。 虞堇堇吐出的一口鲜血溅他脸上,她忍着剧痛,朝他苦苦一笑,努力抬起右手,替他细细擦去脸上猩红的鲜血,一颗颗血色小珠渐渐在他脸上消失,露出原本白皙的脸庞。 “师父不能染尘!” “姐姐,不要......” 虞堇堇喉间一哽,眸中的湿气凝结成珠,划过脸颊:“师父,不要再抛弃我了......” 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她头一沉,倒向孟小鱼脸侧。 这一刻,仿佛时间也静止了,孟小鱼忽感天地都在打转,头上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要被撕裂一般,他抱头无助呻.吟。 柳承意惨白脸颊上滚下一颗泪珠:“是你们逼我的!” 他手握剑柄,剑身朝下,犹豫片刻的双手狠狠向下用力。 只是剑才下半寸,便再也不能挪动分毫,底下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与手中剑牢牢焊住,不能动弹。 僵持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只觉手中剑变得轻了许多,也不受他控制,带着他的身体转向身后的高台。 暮音看着正对着自己的剑,满脸错愕,对他喊道:“你做什么?杀了他啊!” 话音刚落,柳承意手中的剑便朝她直奔而来。剑锋逼人,较之前更甚,暮音忽感不妙,冲忙翻身躲了过去。 “我记得告诉过你,”暮音看往台下,眸中燃起怒火,“这里我说了算,你若不听劝,那便去下面陪她吧!” 她执笔将要上书,不料浮生笔与未书先后移至柳承意身前。任她如何念咒,浮生笔与未书皆无任何反应。 “不可能,”她心头一慌,脸色顷刻变得唰白,“这不可能!”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柳承意,而他双目呆滞,说是睡着却又明明睁着眼睛,活像一个提线木偶。 不是他! 而是有人在操控他! 她目光朝他身后探去,只见身着一袭白衣长袍的人傲然而立,那人风神迥异,骨骼更是不凡,正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结印在前,看似温润的眼神中却翻涌着腾腾杀气。 “玄屿!” 暮音惊呼,险些破了音。 稍息,她敛去惊慌之容:“你果真是玄屿!你想干什么?又要杀我吗?” 对面白衣人不动声色,只垂眸看着地面的人。 “她死了?”暮音哼笑一声,“当初我将曲蠡种于她身上,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在她奄奄一息时,你会闯来百花园。如今,她再次落入我手里,身在未书之中,受我掌控,你还救得了她吗?” 白衣人眼眸一抬,视线锁定台上那张狂之人,结印的手稍稍前倾。与此同时,位于他前方的柳承意接下浮生笔,随意翻开未书,写下三个大字。 不想他能动用浮生与未书,暮音眺眼望去,见了“暮音死”三字后心里狂跳不止。 又见那白衣人朝这边打来一个“井”字形的光印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