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外罩着一件不规则的素色连帽披风,额前发丝飘逸,颇有些侠者风范。 见他也在打量自己,孟小鱼忙上前做礼:“多谢侠士相救。” 男人随笑两声:“我这人游走四方,就爱管闲事,甭客气。” 是个打抱不平的游侠! 孟小鱼注意到他身上的一个小包袱,问:“您是初来武镜城?” 男人点头,眉头微蹙:“找人呐!” “何人?兴许我知道。”孟小鱼殷切地看着他。 “你知道?”男人嗤笑一声,“四季更迭,年又一年,等到新朝换旧朝,人影都没出现。你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哪里会知道?” “年龄从来不是问题!”孟小鱼敛着眉头,“倘若在我有限的十......十八年里,刚好就知道此人呢?” 话也在理,男人终报上一丝侥幸,拿出包袱里的两幅画,朝孟小鱼挑眉一笑:“那你帮我瞧瞧,可认识此人?” 说完,他将其中一副画展开。 一名着了绛红披风的戎装将军立时闯入眼帘。 孟小鱼大惊,贺郎君? 他盯着画中男人,心中犯难。画中人眉眼深邃,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而贺止行却是深情眼,更趋柔和一些。 像也不像! “哎,拿错了!”男人将另一副画就地推开,“来看,是这副。” 孟小鱼缓缓蹲身,随着画中人的样貌越来越清晰,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 “芍药?” “你知道她?”男人怔怔地盯着他。 确认了好几遍,那画中女子确是芍药之容。孟小鱼似受了惊吓,僵在原处,不由想这人找芍药的目的。 男人大笑几声,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说,她在哪儿?芍药在哪儿?” “你......你找她做什么?”孟小鱼小心问。 “我找了她几百年,快......快带我去找她。”说着,男人眼神因心中激奋而炙热,他摇着孟小鱼肩膀,表情逐渐癫狂。 几......几百年? 孟小鱼有被他吓到,对方莫不是个妖?究竟不知来意,况这男人又是个生人,芍药是他师叔,他自不能轻易与外人道。 他战战兢兢地将画收好:“我好似偶然见过,但忘记是在哪儿见过了?” 男人猛地拍他肩膀:“那就想,一定得想起来!” 孟小鱼心有不安,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找芍药啊?我帮你啊!” 不知何时,暮音已经靠在了不远处的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