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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2 / 4)

乌禾一刻也不敢耽误,钻进了狗洞。

阿娘的声音越来越近,婢女还在外面,去拜明路神一定会经过此处,可短时间内,洞内寸步难行,她也才收了脚进洞,婢女的身子指定会卡一半在外面。婢女在外急得手心出汗,乌禾偏头道:“来不及了,你把包袱给我,再把草盖上,母后若问你来干什么,你便说你是受我命令来拜明路神保佑哥哥和弟弟一路平安,知道了吗。”

婢女面色五味杂陈,闭了闭眼点头。

乌禾身后最后一道光芒被野草遮盖,她只能继续往前面的光爬。爬到一半时,她听见阿娘的声音,果不其然,阿娘询问了她的婢女,那婢女按照她的话回答,暂时蒙混过关。

可乌禾的心还是好难受,像是只被放生的金丝雀,眷恋笼中温度。她舍不得阿爹,舍不得阿娘,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有颗泪珠沾着洞里的灰尘,滴落在指间,滚烫的泪花散开,乌禾咬了咬牙,继续往前爬。

祠堂第二层的楼阁,可以看见宫墙外一抹艳红色纤影,狼狈地奔跑。“王后,真的不拦公主吗?”

孙嬷嬷小心翼翼看向眼前的女人。

天边最后一点红日沉落西山,女人的凤袍由金渐暗,缕金步摇随风微微晃动,一双和善慈悲的眸往深里看,淡漠疏离,像一尊毫无生气的佛像。她静静地望着远处娇气,边跑边拍裙摆上的泥土的人,那是她的女儿。又不是她的女儿。

“孙姑姑。"她轻启红唇:“你说我把鸟养得那般娇气,金银细软捧着,养得连飞也不会,落地凡尘时,鸟是不是很快就死了。”她平静地说着这番话,却压抑着藏了数年,埋在心底的疯子,那疯子伸出一只手,穿破了她的心脏,一点点爬出,撑满她仁慈端庄的皮囊。早在生辰宴狸猫换太子重见天日的那出戏,没有她,罗金彬怎会那般轻易打开神庙的门。

早在羽仪卫戒备森严,却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调虎离山让土匪有机可乘。

早在很早,她就疯了。

它们,一点点蓄在小公主日渐增长的娇纵里。大

夜幕降临,城外的森林黑茫茫一片,四周寒蝉凄切,夹杂着鸦鸣。乌禾借着烛火,找到事先让婢女藏在林子里的马车。马车孤零零地靠在树边,一匹马正低头啃食野草。奇怪为何只有马车,乌禾举着烛火凑近,双眸微眯不可置信,她明明还安排了路上的仆人等一众武艺高强的侍卫。

是他们偷懒去了,还是说已经被发现,人都调走了,可若是被发现,她早该被埋伏在这的宫人带回王宫,又或是一一遇到了劫匪!乌禾抚摸了下马脖子安抚它,随后掀开帘子,里面除了粮食被褥,和一些衣裳外,她的银子全部一扫而空,万幸的是地图还在。莫不真的是劫匪,可四周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连血也没有,马安静地吃草,没有受到一丝惊吓。

土匪抢她的金钱,必定会顺手牵羊拿走她的粮食,那可都是精品细粮,不要白不要。

乌禾百思不得其解,倏地一阵狂风卷起,枝叶乱颤,烛火摇晃哗得一下灭了,视野一下子陷入黑暗,乌禾阖了阖眼,缓了许久,才借着月光渐渐看清四厝她得赶紧走了,万一真是土匪,或许还会回来,静心丸的药效也快要消失了,她得赶紧去找檀玉。

她钻进马车准备去拿新的蜡烛,忽然脚后跟一紧,像被人拽住。莫不真是土匪,乌禾的心陡然一颤,她想起先前被土匪掳走的苦日子,依旧历历在目,胆战心惊地摸上手腕上的藏刀镯,准备决一死战。却听寂静的夜色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姐!”

乌禾:?

她缓缓偏头,只见月光下,楚乌涯那张呆头呆脑的脸清晰可见,他头顶玉冠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光芒,好似一颗月亮。乌禾收回刀锋,肩膀倏地松下,盯着眼前的呆头鹅,满脸疑惑。“你怎么在这?”

他反问:“我还想问阿姐怎么在这,本王子明就要走了,本想今夜出宫跟哥们喝一杯,可阿爹非要我学习一下济世门的门规,说是别丢南诏的脸,还不准我出宫,这不想到钻我的老家伙出去,却不承想看见阿姐居然钻了狗洞偷溜出宫,稀奇啊,我便一路跟到这来。诶!阿姐这我可得说说你了,玩也不带上我。“谁说我去玩了。"乌禾反驳。

楚乌涯扫了眼马车,一只手掌竖在嘴边,凑过脑袋问:“那阿姐,你这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呀。”

“那你不准与阿爹阿娘说。”

楚乌涯四指朝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子绝对不说。”“少嘴贫。"乌禾对自家这个弟弟还是十分信任的,她云淡风轻道:“我要去囹圄山。”

“什么!"楚乌涯惊呼。

乌禾揉了揉耳朵:“你小声点,别给我把什么人给招来了。”不管是土匪还是逮她回去的南诏士兵。

楚乌涯收了收声,好奇问:“阿姐这是要去跟阿兄,司徒姑娘和萧公子会合吗?”

“算是吧。"乌禾颔首。

听后,楚乌涯垂首挠了挠鼻子,另一只手插着腰,抖着腿,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乌禾不管他在思考什么,她甩了甩手,“快起开我得走了,我可警告你,你不准告诉爹娘。”

楚乌涯跟个木头人一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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