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的行动。他的指尖不受控的发僵。
梨绘闻言,紧紧回握住太宰无措的猫爪,将它抬起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用力蹭了蹭。
“只要一直和太宰在一起,我就不会害怕。“所以,不要再露出这样一副好像我随时会转身离开的样子了。
她说完,踮起脚尖在太宰脸“啾"的侧亲了一口。“我们回去吧?”
轻柔的触感落在敏感的猫胡须根部,钻心的痒意瞬间从脸颊蔓延开来,太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胡须抖了抖。
……嗯。”
太宰低低的应了一声,翻涌的不安重新封锁到心底,某种晦暗的情绪暂时沉淀下去。
他默默地,在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
大
三日后。
电子设备的指示灯闪烁。
太宰治摘下耳机,他刚刚拦截并彻底粉碎了港/黑内部针对梨绘的高额悬赏指令。
森先生啊……终于被逼急了吗?连这种广撒网,可能引狼入室的下策都用了出来。
太宰治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衬得他鸢色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
他起身走向角落的衣柜,那件象征过往身份的黑色大衣已被丢弃,里面叠放着一件与织田作同款的沙色风衣。
他拎起风衣套上。
短短几日,他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肩胛骨的轮廓清晰可见,下颌线也越发利落。因他的骨架修长,乍眼看去不甚明显,但细看便能察觉那份压抑带来的清咸。
太宰治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那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另一个“自己"刻薄的话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一一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沉寂与自嘲。他尝试弯起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镜子里的他嘴角向上牵动,然而那双深邃的鸢色眼眸依旧是死水般沉寂,空洞得没有一丝光亮,像蒙尘的玻璃珠。
好丑。
一个毫无温度的评价在心底响起。
他能精准地控制面部的每一块肌肉,以此伪装想要的表情,却无法真正露出愉悦的情绪。
太宰治自暴自弃的揉搓下自己的脸颊,最后看了眼镜中穿着沙色风衣的自己,转身拉开房门。
屋外的晨光温和,带着暖意的阳光倾酒而下。太宰治踱步到织田作常去的那家咖喱店,店铺不久前因袭击受损,如今已重新装修过,乎与记忆里分毫不差。
只是,曾经二楼那群生机勃勃的孩子们,再也寻不回来了。“麻烦老板,来两份双倍爆辣咖喱。”
“好哦,小哥稍等!”
太宰治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窗边的阳光落了进来,恰好打在他的侧脸。打眼望去,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门被拉开,一个只有门把手高的黑发小女孩走了进来。太宰治闻声望去,脸上的肌肉调动,露出如面具一般标准但毫无温度的笑脸。
“哟一一这不是森…小姐么?”
森鸥外无视了这虚伪问候,他径直走到太宰治对面,略显吃力地爬上椅子,坐稳。
“上午好,太宰君。”
森鸥外变成幼女的消息被高层封锁,但首领连续多日未曾露面主持核心会议,风言风语悄然滋生。
目前尚在可控范围内,但森鸥外深知,时间拖得越久这脆弱的平衡就越容易打破。
此行,森鸥外孤身一人踏入这间咖喱店,但店外已被黑蜥蜴精锐包围,狙击手的枪口锁定每一个角落,只等一声令下。“说说你的需求吧,太宰君。"时间紧迫,森鸥外不再虚与委蛇。“很简单。”
太宰治托腮,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飞过的麻雀,仿佛在和老友闲聊微不足道的小事,语调轻松随意。
“第一,永久撤销对织田作的一切追捕令。以正式文件宣告,他与港口/黑手党从此再无任何瓜葛,任何部门、任何成员不得以任何理由再行追索。”织田作的去留在目前的局势下,已非森鸥外的首要考量。他干脆利落的应下:“可以。”
“第二,命令所有部门,立刻停止对梨绘小姐的调查与行动。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扰、追踪、威胁她及其同伴。她离开后,港/黑与她相关的所有记录,必须永久封存销毁。”
森鸥外紫红色的瞳孔皱缩,梨绘所展现的"非异能力量"价值太过诱人。他沉默了,内心激烈的权衡。
太宰治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嘲讽。“收起你那点心思,森先生。梨绘小姐再有三天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连同你见过的那位太宰′一起。她不属于这里,你的贪婪只会引火烧身。”森鸥外死死盯着太宰治的眼睛,最终,对解药的迫切渴望压倒了对力量的觊觎。
………可以。”
这时,老板将咖喱端了上来。
“久等啦!两份双倍爆辣咖喱,请慢用!”太宰治温和的向老板道谢,待老板转身离开,他恢复之前的语气,带着点恶劣的玩味。
“还有哦森先生,请务必完整地吃掉这份咖喱,这可是我的心意呢。”森鸥外的身体僵住了。
他明白这不是请求,而是交易的一部分,是他必须付出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