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白皙的侧脸,下巴小巧可人。她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贺承泽想,没反应就是默认吧?
他大着胆子把她的手往下拉。
她宛如惊弓之鸟,一下把手缩回。
“别怕。”
他握住她的手,教她。
一点一点的教她,就像最好的老师对待学生,直至她全部覆盖住,掌握住所有的节奏。
到最后,仿佛上了云端。
每个细胞都在欢畅,从脚趾头到头发根儿都是酥的。那种极致的快感,是语言难以描述的。
结束后,贺承泽紧紧抱着姜雪怡,不舍得松开。“累不累?"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揉着手掌和手腕。姜雪怡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倒是贺承泽,抱着她,一直在她耳边喃喃着什么。她听不清,只隐约听见什么“…想你,爱你…"之类的话。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她还在想,这男人也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往外说。太阳露脸,阳光洒了一地。
姜雪怡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
她刚汲拉上拖鞋,发出轻微的动静,门口就露出贺承泽的脸。男人一脸的神清气爽:“醒了?”
姜雪怡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
正准备去澡房洗漱,他已经将打好热水的脸盆和毛巾、牙刷都端来了:“我帮你。”
姜雪怡任由他帮自己擦脸,至于刷牙,还是自个来了。弄完这些,瞥了他一眼。
男人俊毅的面孔阳光灿烂:“来客厅,我给你做了好吃的。”果然,那方面满足的男人很好说话。
也不枉她昨天废了那么大的劲。
姜雪怡一边走,一边想起了前世不知道在哪看到过。夫妻之间离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要是那方面和谐,床头打架床尾和,啥事都能说开。
他们应该算是和谐的吧?
到了客厅一看,果然有好吃的。
金灿灿的饼子上嵌着绿色的葱花碎,香气扑鼻而来,是葱油饼。姜雪怡眨眨眼睛:“哪来的葱?”
“你忘了?"贺承泽笑道,“阳台种的那些呀。”姜雪怡捏起一块葱油饼,吃的满嘴流油,笑道:“你呀,一回来就惦记上我那些葱了。”
她这几天担心心贺承泽,都没空打理阳台上的菜。好在挑的都是好养活的品种,浇点水,见风就长。往阳台瞄了一眼,小葱已经长的郁郁葱葱了,即便做葱油饼用了一些,也看不出采摘过的痕迹。
贺承泽也吃得很香。
想当初姜雪怡说要在阳台种菜,他还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了。现在一看,这些菜养的真好,方便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种的葱做的葱油饼,就是比外面卖的要好吃上一百倍。
姜雪怡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油,余光瞥见他胸口露出来的白绷带。有些不干净了,扎的也是歪歪扭扭,想来当初包扎的时候情况紧急,包扎的人也不是很上心。
她说:“等会吃完早饭,咱们去医院找医生看看,你这伤口泡过水,可能有感染的风险。”
贺承泽挑挑眉毛,再严重的伤他又不是没受过:“多大点事,我待会再自己上药包扎一下就行了。”
姜雪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炸毛的小猫:“你当自己铁打的是不是?”贺承泽嬉皮笑脸:“我当自己是打铁的。"又道,“男人的筋骨就该像炉里的精铁,经淬火锤打才能磨砺出锋刃,上了战场,哪个能毫发无伤的下来。”这人,真像个硬邦邦锤不烂的铜豌豆。
姜雪怡软了口气,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们部队不是最讲究服从命令。”
她柳眉一竖,微微抬起下巴:“现在,你的长官命令你,立刻去医院,不钬一_”
“不然什么?”
贺承泽很期待她能接着往下说。
最好能说些虎狼之词。
比方说,不然,她就穿上…勾得他……却不给他。想想都令人脸颊发红。
贺承泽移开眼睛,目光不敢跟她对视,生怕暴露什么。姜雪怡还在催他去医院:“去吧,你就去嘛,正好,我数胎动也数了有段时间了,也该跟医生反馈反馈了。”
“去也可以。”
贺承泽勾起嘴角,压低了声音道:“除非,你帮我…”“你!"姜雪怡脖颈染上一层薄红,像天边的晚霞,好看得紧,“过分,得寸进尺了啊!”
贺承泽挑挑眉毛,硬朗正派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邪气的表情:“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他起身,往屋里走:“反正我上药包扎的手艺一直不行,这回正好锻炼锻炼。”
姜雪怡轻咬下唇,声如蚊蚺:“我……答应你还不行嘛。”贺承泽用指尖敲敲脸庞:“先付个定金。”原小说里描述贺承泽,用的都是什么英武、正派、刚正不阿这样的词,姜雪怡是一点没瞧见,他那点心眼子,全用在占她便宜上了。她踮起脚尖,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刚想离开,却被揽住腰,加深了这个吻。
姜雪怡轻声喘着粗气,推他:“再不去医院可要迟到了。”之间腻歪并不多提。
到了军医院,姜雪怡先陪贺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