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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3 / 4)

下我的性命,留下我的性命啊!”

“呜呜呜一一我也愿意照此办理,我,我还在阳翟有姻亲,愿写书信为将军劝降,还请将军法外施恩,饶恕我这一时糊涂吧!”甘罗双手抱胸,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一切。主君说过,这些人哭得这般惨并非因为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到底是作威作福惯了,也未把主君放在眼中。但凡有丝毫敬畏之心,哪里能做出扯着主君大旗做虎皮的蠢事。

负责抓人与行刑的梁茂就直接得多,飞出一脚将一个意图突破封锁线前来抱他大腿的人瑞回了人堆,冷声道:“把你们杀了,东西同样归我们,还来得更快更多。”

站在梁茂身旁的甘罗一听这话就想摇头叹气,梁兄这张嘴还是主君纵得太过了。

理确实是这个理,但这么说实在是过于伤人。瞧瞧,站在右侧那些先前还在暗自庆幸,冷眼旁观的人现在脸上也露出惊恐神色了,应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打击的对象。但问题不大,韩人的腰肢一向比脖子软。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想来很快就能重新找好自己的定位。梁兄的冷漠与不屑,正好用来成就主君宽仁的名声。有退路的人已经在想着去打听长安君的喜好,试图通过送重礼的方式来挽回一些印象分。

这位秦王亲弟不仅年岁轻,行事风格也与从前打过交道的秦将迥乎不同。居然连民政都敢插手这么深,还是先花钱买份心安。而没退路的已经在发起最后的吠叫。

眼见屠刀高悬,求饶无用,有人眼中开始流露出愤恨,继而止住眼泪,对着右侧大声嚷道:“尔等以为今日作壁上观,就能保全性命与家族吗!秦人奸诈,明明是他们强征强派,索要我家百年余财,逼得我不得不为其前驱,祸害乡梓。

“如今却不仅想抄没我家钱粮,还装出一副清白模样,欲要杀了我灭口。我的今日也必将是诸位的明日,在此椎心泣血以告诸君,秦人不足信,当血战到底!”

甘罗吩咐去抓人的时候故意把动静闹得极大,如今外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中间不止夹杂着谁家的门客,闻言后立刻开始振臂高呼带节奏:“是极是极,秦人不足信!明明是他们给各家摊派征粮任务,如今却要过河拆桥!”

能第一时间赶到这看热闹的百姓多属于国人,即城内与近郊的百姓,换个说法就是中产阶级。

无论是财富还是社会地位都要高于在郊外从事耕种的野人,豪强大姓只是坏,而非傻,未到生死攸关之际是不会向这些人出手的。因此导致了他们无法与遭受变本加厉盘剥的野人共情,更厌恶,或言之惧怕整日在城内游荡的小股秦军如果秦军高层的都是这幅过河拆桥的模样,那他们就要担心秦军高层走后秦军的行为了。

应该,或许,大概,可能,不会比从前被秦军攻打下的城池更糟吧。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眼不忍看,耳不忍闻。甘罗对此置若罔闻,任其人继续叫嚷煽动民意,直到声音有成浪潮之势,这才举起手掌使劲拍了三下。

不过片刻功夫,就又有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队形是两个甲士夹着一个只着素衣,未戴冠的人。

“Duang一-"甲士们像扔破麻袋一般把人扔进了左侧。这让激愤的人群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继而发出前所未有的混乱。因为他们已经认出来了,这些人正是他们攻击的罪恶源头。素衣免冠,这是罪人的打扮。

可是不对啊,秦法中虽然有保护百姓的条款,可那都是针对自己人,尤其是关中旧地的。他们这种新占区顶天了不过是二等人待遇,按惯例就是柴薪加钱袋的定位,不被杀良冒功已经是主将统率有方。至于旁的只要做得不过分,秦军高层也只当是战后心理压力的正常宣泄,不会管束。

可如今这显然是早有准备,只等着他们借此发难。他们只敢想到这里,再不敢往深处想了。因为继续往深处想,得到的结论便是无论他们发难与否,秦军内部都会对这些犯事的军官进行惩处。秦军本就勇悍,天下无敌,如果再补上军纪太差使人心生恐惧,进而拼死抵抗的最后一块短板,定会无往不利。

不过好在他们是见不到那一天了,因为甘罗已经展开手中的卷轴,平静地宣读起来。

“氓,调戏良家,抢夺财物,罚钱五倍,脊杖二十。“其,买卖无信,扰乱市场,罚钱五倍,鞭十。“田略,纵兵掳掠,强索民财,去军职,脊杖三十,罚为城旦一年。”“胡家,勾结豪强,谎报军情,杀良冒功。夺军爵,斩。”不多时在场五十余人的罪行就已经宣读完毕,再无丝毫异声。就连围观的百姓也安静得可怕,偶有小童欲要叫喊哭闹,也被父母捂着嘴强制闭麦。其实是能听出秦军对他们自己人的判罚是抬了手的,判刑尽量往罚钱和肉刑上靠,只有极小部分惹出大事的才判了死刑。而反观那些原属于韩国的豪强大姓,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刑,部分甚至上升到了族诛。侥幸保住性命的族人也遭到连坐,将来得去荒僻野蛮的巴蜀之地度过余生。

但没有人有异议,对此的观感多是惊讶,乃至于激动。过往高高在上之人俯低了身子,愿意在表面上把自己拉到与他们同一水准线,至少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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